当真出自肺腑。老尚书一辈子都在为这个国家操劳,咱们难道不该过去上柱香,表表敬意吗?”..
“该是该,”司空八郎道:“只是现在已经晚了,咱们便是赶到,寺庙也关门了,万一要是进不去,岂不是要露宿荒野?”
柳福儿笑了,“宿就宿呗,又不是没宿过。”
她道:“若是顺利,我打算,明天便回江陵。”
司空八郎闻言,不再言语,只示意仲六帮忙稳住汪四郎和赤槿的身形。
一路疾奔至阜头,叫了只快船往城外去。
船家见几人皆面带急色,也不敢耽搁,终于在天彻底黑透之前赶到了山门。
还未下船,边听半空隐约传来悠扬的钟鸣,司空八郎听了一会儿,道:“该是在做晚课。”
赤槿闻言,忙拉住准备叫门的仲六。
晚课都要在大殿之上,山门离大殿抬眼,他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
几人安静的立在门边。
听着悠远连绵的钟声,一声一声,不急不躁,如同一道宁静的波纹,涤荡着心扉。
待到余韵消散,众人的表情也变得平和安然。
小沙弥来到山门旁,检查门闩。
仲六拍了几下门,表示请见客居在此的崔家子弟。
小沙弥打开门,看几人皆眉眼平和,便指了左手边,道:“从那儿一直过去,去了塔林便是了。”
几人合十道谢,顺着石阶往左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