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血横流的嘶吼着,向周围的人求救。
可当此之时,谁敢上前。
只是一瞬间,不必汪奂下令,大家都已争先恐后的奔逃。
后面的兵士却不知情况,他们还在照着原来的速度前行。
一方向前,另一方却要向后。
本来还算宽敞的道路因为混乱而被堵死。
汪大郎盯着被虫子爬过之后留下的森然白骨,牙齿不受控制的碰撞起来。
细微的咄咄声,引得汪奂盯了他一眼。
汪奂翻身下马,并将马一刀劈倒,道:“杀马,把马都扔在前面。”
骑兵们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是要用马来喂饱这些虫子。
骑兵们抽出佩刀,望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狠了狠心,将佩刀扎进马匹的脖子。
鲜血如潮涌般喷薄而出。
甲虫们如闻到腥味的苍蝇,大部分调转方向,直奔马匹,余下的少部分也在解决了齿下的食物,急忙赶去。
骑兵们手持佩刀护卫着汪奂和汪大郎往后退。
其后,兵士们还拥堵着,前不得进,退无可退。
忽然的,一阵急促的鼓声从后面而来。
“阿耶,”汪大郎紧张的握着佩刀,面色苍白。
汪奂这时也反应过来,他这是中计了。
他喝令全军备战,准备应敌。
但此时兵士们人心惶惶,便是迎战也发挥不出平日的实力。
尤其再往前便是窄仄的山路,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粉身碎骨。
曹达带着兵堵在四人并行的路上,只大声吆喝,半点也没过来的意思。
且他本人还弄了个凉榻,就摆在最前面,他歪靠在上头,舒坦的吃着果子。
汪奂看到这一幕,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