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延寿居,虞氏听说这事,也十分高兴。
吃过饭,几人坐定了喝浆消食。
刘氏有些感叹,道:“只可惜不能赶在除岁之前回来。”
“这也是没有法子,”虞氏道:“武将不比文臣,他们的职责便是护国保家,可这家却不包括自己的小家。”
“从古至今,武将之家的女人们那个不都是这么忍着过来的?”
刘氏面色微赧,道:“阿娘说得是,是我心思太窄了。”
虞氏摇头,道:“骨肉亲情,哪里能不想,何况今年大郎二郎,两人皆负了伤,你担心也是常理。”
刘氏这些日子被虞氏斥了不知多少次,难得听虞氏这般宽慰,她心里一阵翻腾。
柳福儿微微抿嘴,看向唐氏,心里想的却是白衣阁的严心法师。
唐氏感觉到柳福儿侧目,便转眼睨过去。
柳福儿转开眼,转而倒浆水。
第二天,刘氏一改早前的萎靡,十分振作的张罗过年。
唐氏身为大儿媳,便被她拎来,一并操持。
柳福儿本想帮忙搭把手。
不料刘氏赶忙拒绝。
现在她虽然已经胎像稳固,但她身量还是单薄得可怜,刘氏哪里敢让她操劳半点,只让她什么也不用管,只张着嘴等投喂就行。
柳福儿无法,便扶着腰,画着圆规状,回去了。
唐氏面上笑吟吟的,心里却恼恨得不成。
早在帝都失守之前,这等琐碎的小事婆母又怎会让她烦心操劳?
这一切都是柳氏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