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儿再晃了晃信纸,道:“你要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
梁二静默无声。
柳福儿点头,收回信纸,起身正了正衣襟,又转悠一圈,也没能找到什么能替代梁二的活物,便直接给梁二来了个三鞠躬,自说自话的说了句礼成。
末了,她弯腰,凑到梁二耳朵边,强调道:“行吧,你跟我就算夫妻了。先说好,你死了,我可不会给你守寡。”
梁二手指微微颤动,嘴唇也跟着一抖。
柳福儿有些感觉,忙定睛去看。
依然还是个安静美男子。
柳福儿撇嘴,“我就说吧,冲喜根本没用。”
她摸了摸梁二额头,皱眉,“怎么又烧了。”
她抓着散开的头发,熟练的在头顶挽了个髻,用麻布一缠,便端盆出去打水。
床榻上,梁二似乎硬撑着张了下眼睛,又很快陷入昏迷。
柳福儿回来,将帕子浸湿,反复的给他手脚头脸降温。
夜半,周小六不放心的过来,见柳福儿这般,便道:“还是我来吧,你回去歇着。”
柳福儿昨晚就没睡踏实,今天又忙了一天,这会儿在这儿全是靠意志力撑着。
既然有人愿意接手,她也就没有推辞。
回到舱室,她只随便抹了把脸,便一头栽在床上,一个呼吸不到,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柳福儿还在呼呼大睡,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欢呼,接着便是周小六熟悉的嗓门,喊道:“参军醒了。”
柳福儿从床上跳起来,直奔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