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把手伸去司空家的族里或是汴州吧。
时近傍晚,楼船近乎轻飘的靠在阜头,一串蓬头垢面的男子被暴力驱赶下船。
当站在结实冰冷的石阶上,男子们转头回望。
楼船以无声无息的离阜远去。
柳福儿立在船头,望着河道不远的层峦叠嶂,听着下面传来阵阵的雀跃高呼,微微一笑。
月升月落,很快又是一天,
柳福儿盘算着路程,也计算自己的归期。
如今,粮已顺利拿到,只要把徐九这一关完美收官,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只是她没有过所,又不认识路,想要回去山坳,实在有些困难。
她考虑是不是该去趟武安,劳烦管大叔弄个过所,最好再跟个船队,一道离开蜀地。
柳福儿盘算着来到隔壁舱室来寻梁二。
梁二正在纸上写画着什么,见她过来,便招手,道:“我把从帝都去边关的两条路标注出来,你来看看哪个更好?”
柳福儿站定,道:“参军,我想与你借只鸽子。”
梁二抬眼,道:“你要鸽子作何用?”
柳福儿笑了笑,道:“过了明天,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趁着天气还不太冷,我想早些回去。”
梁二猛地吸了口气,头垂了下来。
柳福儿没等到答复,便又喊了声参军。
这一会儿梁二抬起头,但他眸色黑沉如墨,面色很是复杂,“是不是不论我如何待你,你都决意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