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轻哼,面色蔑意。
柳福儿道:“我猜,你是觉得中原一地尚有几位节度使在,定会将其拦截。”
徐九倒了杯热浆,一口口的抿。
柳福儿又道:“素闻梁帅乃不世出的战将,梁家军更是骁勇。若他们都无法阻拦,试问,时下还有谁是他们对手?”
徐九眉宇微动,抿了抿嘴。
刘福儿道:“突厥生存之地贫瘠、寒冷,困苦的环境让他们性情如狼般残暴。淮南富庶,是举世都知的,你觉得他们会拼命攻打没有多少油水的城池,还是策马南下,掳截而归?”
柳福儿定定看徐九片刻,才道:“郎君两位兄长便是想到这些,才宽手与参军共分粮草,指望尽快平息内乱与外患。”
“你放心,”徐九抬眸道:“我会配合你们。”
“多谢郎君,”柳福儿笑着起身,复又叹息道:“其实若早起那艘粮船未被烧毁,你我此时都已经踏上归期。”
徐九抿了抿嘴,望她单薄背影,道:“郎君,你若愿意,入我府可好?你放心,我定会以礼相待。”
“多谢九郎君赏识,”柳福儿转眸一笑,道:“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般,如果可以,我更喜欢悠闲的躺在太阳下度日,因此,郎君的美意,我只能辜负了。”
她略一拱手,出了舱室。
门外,梁二正立在几步之外的船舷边。
柳福儿踱步过去,道:“都听见我说了?”
梁二点头,道:“要不是我知道那粮是怎么来的,都要相信徐大徐四是如此深明大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