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的眼里珠,不论任何东西,他都是头一份,就是走路,那也从来都是第一位的。
他自小放纵恣意,哪里知道跟在后头之人,会受什么苦。
柳福儿把额前的被沿掩了掩,确定没有一点风沙进来。
转脸见刘大郎吐得昏天暗地,险些被风推着掉下车子,便发了同情心,伸手扯住他袖子,确保他别掉下去。
刘大郎吐了好一会儿,迎着风艰难转身。
瞄见松开一点的被角,他十分自觉的就往里钻。
“边去,”柳福儿抬脚去踹。
刘大郎揪着被角,可怜巴巴,“郎君,就让我进来吧,大不了等回来,我帮你寻东西就是了。”
柳福儿挑眉,道:“你怎知道我有东西在这儿?”
刘大郎一撇嘴,趁着柳福儿没注意,赶紧往里挪了挪。
抬脸见柳福儿要翻脸,赶紧道:“那个莫大最是贪财,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他住得地方里县城可是不近,要是没有足够好处,他能过来?”
柳福儿呵道:“这机会你们等挺久吧?”
刘大郎呵呵笑,转移话题,“郎君贵姓?”
“柳大。”
“柳郎君有礼,”刘大郎顺势挪着屁股坐过去一点。
柳福儿扫他一眼,没揭穿他的把戏,反而分了他一点被子。
刘大郎呵呵拱手,道:“郎君放心,我这人嘴最严实,你的物什我找到便还你,绝不会多说半句。”
柳福儿睨他。
他弯腰凑到柳福儿跟前,小声道:“作为交换,我家的事,你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柳福儿浅笑一下,又见刘大得寸进尺的往前来,便狠撞他一下,道:“边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