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李白还是很认真的回答:“老头,不是我不行,是那丫头用袖箭暗算小田,我赶去救他,才挨了一箭。”
“你还嘴硬!如果你有经验,一定会想到小田在附近很危险,会被敌人利用,所以你会叫小田走开,这样她不就无机可乘了么?要是你武功好,她的袖箭也伤不了你,真是死要面子……”
李白笑呵呵的,没有反驳。毕竟,一般情况下,他不能表现得太逆天,否则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以后谨记,和人过招,一定要无后顾之忧,否则宁可保护所顾虑之人或物。当然,如果你的顾虑被对方制住,你也差不多啦!虽能反败为胜,但大多是得不偿失。”
“是。”
老头瞪了李白一眼,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让他去吃饭。
“李白,这几天你要加紧练功,不懂的赶快问。趁这几天,我们还在一起,还有机会切磋,否则你到了中原,要问可就没人了,那时说有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等到李白一吃完饭,老头又啰嗦了。
“是,我用心点。”
冷月伴雪,银白泛光,水声隆隆,夜色依然柔和可人。
………………
本来再过几天,李白就要离开的,但此后一个多月,李白竟从未离开高山一步,认真练功。
因为即将跟老头分别,想到相聚十余年,未曾离开一刻,而现在已届分离时刻,李白心中总是难受,所以在这些日子里,他尽量听话,不吵嘴,也不让老头生气。
而老头也对李白期望很高,除了加强各种武功的特训,和金针渡穴之外,还说了一些江湖常识,以及该注意的地方,以免他吃了暗亏。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一个半月已过去。
这天,老头很早就起来,沏了壶茶,独自在庭院自斟自饮,老脸沉重异常,有时望着天,有时望着飞瀑,不时叹气。
他知道,李白离开的时刻到了,心中竟忍不住离愁之困扰,一阵阵空虚孤寂凄凉之意涌上心头。许多年来,这种深得不能再深的感情,已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羁绊。
“老头,你在外面么?”李白的声音传出来。
“我在庭院。”
李白走出茅屋,坐在老头的身旁。
老头摸着李白的头发,叹口气道:“李白,你该走了。”语气充满悲凉意。
李白没说话,静静的坐着,两眼无神,默然望着远方。
老头眼眸含泪,再次开口道:“李白,你该走了。”
李白默然片刻,目光转望老头。
两人目光一触,老头身子微抖,霎时将头转向别处,怕再看下去,眼泪就会忍不住掉下来。
离愁苦,苦离愁,一个是风烛残年,一个是天涯孤雏,别离将至,无限依依,无限感伤……
“老头,谢谢您的教诲,让我没有变成野孩子。”
“李白,别说这个,这许多年来,哪天你不是在孝顺我呢!虽然有时候你喜欢恶作剧,但现在一回想起,我也想笑,你给我的回忆太多太多。”
“对不起,老头,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老头再次摸着李白的头发,轻笑道:“李白,你整理一下,今天就走,早点去才能早点回来,千万别辜负了我的期望……我的一切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了。”
“老头,什么希望?你有什么希望?告诉我,好么?”
老头欲言又止,叹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希望你这次出门,能快快乐乐的玩,安安全全的回来。”
“老头,你不是要交代我替你办事么?”
老头笑道:“事情并不重要,你到中原玩,顺便办就可以,成不成没有多大关系,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您总该说出来,让我听听。”
老头啜口茶,沉思半晌,才道:“没什么,只是你到了中原,注意一下当今武林两大帮派飞龙堡与神武门,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要注意些什么呢?”
“最近十余年来,江湖中有许多人失踪,这些人当中有年轻人,也有武功顶尖的高手,我觉得他们的失踪,和这两大帮派有关,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不必太认真。”
李白喃喃道:“失踪高手……飞龙堡……神武门……有点复杂……好,我记得就是,还有其它事么?”
“我有位朋友,住在终南山西天峰,有空你到那里走一趟,说我很想念他,叫他到莫塔湖一趟。嗯,你走了,也该有个朋友来陪我。”
“终南山,西天峰……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李,字孟谷,喜欢穿白衣,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你去了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他。”
李白笑道:“我一定把他给请来,陪你老人家……对呀!请到他,我事情也办完了,可以跟他一起回来,这不用几个月嘛!”
老头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玩得够呢!你放胆去玩,玩到这两种情况之一出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