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官婉儿,已带给他无穷烦恼,岂可再添上这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
迷茫中,忽然听得有人大声喝道:“你是谁?你干什么?”
两人蓦然一惊,从窗口望出去,只见一个道士正向他们这间静室走来,夏侯坚的那两个药僮在后面大声喝止!
这道士年约五旬,穿一袭淡青色的道袍,留着长髯,态度从容,颇有几分潇洒出尘之气概。
李白心道:夏侯坚是世外高人,他这两个药僮,却怎如此不懂礼貌?未曾问明来历,便先吆喝人家。
夏侯坚的花园里花木葱茏,藤萝缠绕,那道人分花拂叶,不理那两个药僮,径自前行。
李白觉得这道人有点奇怪,忽然听得长孙璧道:“你瞧,这道士可真邪门!”
“嗯。”李白发觉,凡是被那个道人用手碰过的花草,片刻之间便枯萎焦黄,这才明白那两个药僮为何要大声吆喝。
那道士脚尖并不离地,步履甚是安详,但转瞬之间便到了静室外面。
那两个药僮追得气喘吁吁,大声喝道:“你再不止步,我们可要不客气啦!”
那道士仍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毫不理睬。
前面那个药僮,折了一枝树枝,喝一声“打”,把手一扬,但见那枝树枝已断成七截,每截三寸来长。
他们用发暗器丧门钉的手法,七段树枝如箭疾射,而且每一枝都是对准那道人的穴道。
“好手法!”李白赞叹。
那七枝“木箭”都射到了道人的身上,但刚沾着他的道袍,便纷纷掉落,好像是他的道袍抹了油一般。
李白心中一凛:原来这怪道士,竟会沾衣十八跌的上乘武功!
内功练到炉火纯青之境,身体每一部分都可以借力打力,敌人沾着衣裳,便会跌翻,故名“沾衣十八跌”。这道士连射中穴道的暗器,也可以借劲弹开,更是这门功夫的个中高手。
另一名药僮,见道士身中七支“木箭”,仍是安然无事,一发急,使出猛劲,抓起一块假山石,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心道:就算你有沾衣十八跌的武功,也难以将这块大石弹开!
这时,那道士又行近了静室几步。
那药僮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将大石对准他掷去。
那怪道士哈哈一笑:“来得正好,不必我费力气打门了!”
只见他将脚步一旋,伸出两根指头,手腕一抬,那块大石恰好迎面打到,被他用两根指头在石头旁边轻轻一擦。
那块大石本来是从他的左侧边打来的,这时被他双指一带,立即改变方向,朝着那间静室的红漆木门撞了过去。
轰隆!
一声巨响,木门登时碎成无数小块。
李白急忙退到墙角,左手抓起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