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
马车辘辘,走了许久,终于来到江府。
江府是豪门大户,光是门前两只足有一人高的石狮,便是金镀的,而马车上镶嵌着象牙白玉,就可以知道主人的奢华之气,挥金如土。连同马鞍,也是金子打就的。
此时,马车内坐着几个女子,其中桑红泪、郑筱诗、周纯冰、吴晓蕊、江明美是金兰姐妹,而小乔和蔡文姬是她们的朋友。
江府的大小姐江明美,瞥见小乔站得如风中弱花,发上的花儿也楚楚可怜,微微一笑:“周夫人,你到室内躺一下吧。”
小乔是吴国名将周瑜的妻子,并不情愿的道:“我撑得住……”
周纯冰道:“唉呀,你怎么身子这么羸弱,这怎经得风霜呀!”
小乔低声道:“我不要紧的……”
桑红泪叹气道:“这强充不来的,看你站也站不稳,还是进五妹的房间歇一下吧。”
于是,不再理会小乔的反应,吴晓蕊就把小乔扶入卧房。
江明美向背后的七个婢仆吩咐道:“去,去,我们要商量大事,除了少爷回来,谁也不许打扰。”
众仆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江明美的两个贴身侍婢,一个为大家奉茶倒水,一个替江明美捏臂揉背。
桑红泪羡慕的道:“五妹妹好福气。”
桑红泪、郑筱诗、周纯冰、吴晓蕊、江明美,这五个人早就结为姐妹,以江明美年纪最轻,所以排行第五,但因江明美最有钱,她们之间的钱财花费方面,可以说是全由江明美一人供给。
江明美蹙眉揉心,叹道:“富贵乃俗物,市侩才稀罕,我看着这些不好玩的事物,心里就生憎。”
桑红泪笑道:“妹子嫌多,我可欣羡,不如布施一些,给我们花用。天下之至乐,想来没有比得过这玩意儿的。”
江明美沉下了脸:“没想到大姐也是个糊涂万分的俗人,让这些珍宝蒙了眼。”
周纯冰盈盈笑道:“话不是那么说,五妹子既然美玉黄金已司空见惯,我们这些没出息的姐妹却要抵押勒赎的过活,不如布施布施给我们吧。”
江明美冷笑道:“好没规矩的,识着你们,算我们倒霉。我虽没把古玩奇珍瞧在眼里,但家父家兄,却视作命根子,你们怎能老不识羞的跟我要?”
桑红泪笑道:“就算是妹子说我们猪油蒙心,财迷心窍,今日我们也要得遂心愿了。”
江明美怒道:“你……”下面的话还未说出来,桑红泪、周纯冰竟已一起发动。
江明美一呆,没想到两人真的会出手。
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她只来得及与桑红泪正面对了一招,身上的重要就已被桑红泪、周纯冰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江明美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她毕竟是富家小姐,缺乏应变之能。
两个婢仆,原本正在替江明美推揉捶腿,此刻惊呼一声,纷纷退后,一个唰的拔出怀中匕首,一个返身向外面奔去。
就在此时,门口飞起一道精光,嗤的一声,没入那个逃走婢女的腹腔里。
这婢女只哀呼半声,站在门口边的郑筱诗,就已用左手迅速掩住她的嘴。
嘶啦!
郑筱诗将右手的飞鱼刺往下一拖。
那个婢女瞪大眼,受着裂膛之痛,却始终叫不出声来。
当她失去力量,无法站立之际,郑筱诗扶住了她,迅快剥掉她身上的衣服。
而她惨死时的样子,使得另一名名婢女瑟瑟发抖,手里的匕首也剧烈抖动起来。
桑红泪将一只手指放在唇边,悄声道:“别叫……”
那个婢女吓得几乎要哭出声来:“你们!”
桑红泪就像是一个大姐姐般的行近去,低声柔气的道:“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婢女扬着刀,哭叫道:“不,不!”
桑红泪的语气,温柔得像疼惜襁褓中的孩童一般:“你不叫,我们就让你走。我们跟你家小姐是金兰姐妹,又怎会伤害你呢?”
她向婢女伸出了手,微笑着道:“来,把匕首给我。”
婢女虽然练过武功,却从未历过这种场面,颤抖得连衣衫也像蜻蜓的翅膀。
桑红泪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砰的一声,背部已触着墙壁上的字画。
桑红泪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缓缓道:“给我……”
婢女望向已被制止而无法出声的小姐江明美,哀叫道:“不要杀我!不要害我家小姐……”
“不害你,不杀你……”桑红泪一面说着,手指已触及匕首,猛地一摔,就已将匕首夺过。
随着半声哀号响起,她已将婢女的手扭至背后,横匕一抹。
嗤的一声,一股鲜血自婢女的玉颈飞出,喷向墙上的山水画,呈现鲜红的血花。
婢女喉头裂开,就像是一只被割喉的鸡,闷吭几声,抽摇几下,终于瘫软在地。
桑红泪又迅速除掉她的衣服,任她躺在血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