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杨氏后悔,以前总想着女儿嫁了人没法清闲,那在娘家多顺顺意,也只有在亲娘跟前才能享享福,谁知道女儿长成如此“天真烂漫”。
也没想到女婿会做这样事,憋气呀,又不能给女儿多说,还得劝她。
韩杨氏苦口婆心给女儿说道:“你也别光给你娘哭,回去给你婆婆哭去,说说你的委屈,说你为了程家子嗣,让那私生进府,提个身边的当姨娘,把孩子认在她名下。以后也不恶待他,给吃穿就行,你得想法再生一个,有子有女以后说话也有底气,最起码让你婆婆明面上得向着你,程家也是读书人家,不会做事不顾面子,过两天娘去看穗儿,再点点你婆婆。”
韩凌香也不点头,擦了泪,韩杨氏让人端了热水进来,她洗了脸,说回去。
韩杨氏又嘱咐一遍,送她出去。
韩凌香出了门,身边跟着她的两个陪嫁,夫家也在城西,所以走着回去。
她知道娘说的没错,可就是不服气,隔房妯娌生了个五月女,太婆婆不喜,想送人,婶子求了高家,大长公主的孙女来了一趟,太婆婆不一样不敢做什么,还说要给曾孙女办百岁。
娘要是让嫂子去找吴二奶奶,让吴二奶奶来一趟程家,看婆婆还敢让外室子进府?还敢让穗儿他爹留着外室?
回到程府,进了屋换了衣服,问妈妈穗儿在哪,妈妈脸色犹豫,韩凌香沉脸道:“有事就说,对我还藏着掖着?”
“二娘子去了老太太那,说是见见弟弟。”
韩凌香愣了下,反应过来是哪个弟弟,怒道:“这就抱回来了?没经过我同意就抱回来?”
她拎着裙摆疾步去了正院。
程家祖父祖母健在,所以不曾分家,韩凌香嫁的是大房,夫婿程贺奎是大房嫡次子,跟着祖母长大,在家里比较受宠。
气呼呼的韩凌香来到正院,还没进门,听见太婆婆的说话声。
“穗儿,瞧弟弟和你长得多像,以后好好待弟弟。”
韩凌香推门进去,冷言说道:“孙媳何时给穗儿生了个长得一样的弟弟?”
程贺奎见她进来,赶紧从祖母怀里抱过儿子,现在祖母身旁,一脸戒备的看着韩凌香。
程老太太拉下脸,说:“你婆婆没给你说?以后就留在你院里,找几个妈妈看好了。我说奎儿媳妇,怎么说都是奎儿亲生骨肉,是我程家血脉,今天我也教训过奎儿,他以后再也不敢,会好好和你过日子,你养着这孩子,也能给穗儿带来弟弟,你就看在我面上,原谅穗儿她爹这一回,再有下次,不用你说,我打断他的腿。”
韩凌香气得哆嗦,她好歹是原配正室,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也没有背着她直接把私生的抱回来,把韩家放在哪里?又把她放在哪里?
程老太太旁边坐着她婆婆程大太太,抱着孙女穗儿,一脸尴尬,虽然她劝媳妇接纳私生的回府,但也没说不经过媳妇同意就抱回来。
程大太太知道儿媳回娘家,她想了,回头给亲家好生赔礼道歉,谁让自己儿子做了这混账事?
谁知道儿子趁儿媳出去,抱了孩子直接见了老太太。
韩凌香也不会做出当着长辈面大吵大闹之事,走过去抱起穗儿,压不住的火,说出一句:“孙媳没福消受,给别人当不了便宜娘!”
程老太太气了,一拍扶手道:“这叫什么话?你娘家怎么教的你?顶撞长辈,不贤不孝!难怪奎儿出去找人,可见平时受了多少气!”
程贺奎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给祖母扶背,道:“祖母别气坏了,孙子委屈点不算什么,就是明轩母子可怜,求祖母接了明轩他娘回来。”
程大太太在婆婆拍扶手说了那话时急忙起来拉着儿媳出去,老人不像话但小辈不能无礼,本来这事就是自己儿子做错,应该给儿媳和韩家说好话,哪能指责韩家?
又听到儿子说的话,松开儿媳冲过来给了儿子两巴掌,转回来对儿媳说道:“穗儿她娘,他糊涂了,说的不是真的,你先回去,我来教训他。”
韩凌香抱着女儿,一甩胳膊,甩开拽着她出去的婆婆,对着程贺奎说道:“你说什么?你说那个私生的叫什么?”
程老太太也知道不对味了,狠狠的打了孙子一下,“叫你胡说,赶紧说说错了。”
韩凌香冷笑道:“好!好!一个私生的用嫡出的名,我就是不贤不孝你们也得休了我再纳那个外室进门用嫡出的排名!好!我韩家做不出把嫡女送人把外室子当嫡出的事!二房能把高家找来,信不信我去公主府给我评评理!”
程贺奎讥笑道:“不就是你嫂子认识公主府的二奶奶吗?我还认识豫章郡王哪,豫章郡王都说家有母老虎,还不让人在外松快松快?庆王爷还养外室哪。”
韩凌香见她把夫妻间的私话拿出来说,一脸通红,她是给夫婿显摆过,自己嫂子和公主府二奶奶关系好,无非是嘚瑟一下,好让夫婿高看她一眼。
这时程老太太也想起孙媳她娘是公主府大儿媳本家堂姑,虽说没啥来往,可人家走出去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