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摆好了,高兆回屋,洗手后被太妃叫到身边,她推让几回被太妃拉着坐下。
吃饭中太妃给她夹菜,见她吃的好,高兴,又劝不要吃太多,一天多吃几顿就行。
庆王爷说那不是难为外甥媳妇嘛。
“妇人的事你不懂,吃太多涨肚难受,饿着又不行,所以一天多吃几顿。”太妃放下筷子说道。
“娘,这个我懂,王妃那会我可是跟在后面端着盘子,想吃拿上就有。”
庆王妃瞪他一眼,嫌说的夸张,不过那会王爷确实照顾的好,说嫁给他委屈了,婆婆不在跟前照顾,他就多做点。
“你别瞪我,我刚开始哪里懂?都是娘教我,说爹是那么好当的?还说女子怀孕生产最辛苦,丈夫好不好那会就能知道。我是谁呀?天下第一好丈夫,必须照顾好媳妇,感谢王妃给我生了四个儿女。”
平武抿嘴笑,兄弟一番话夸了三人,连带他自己。
一个娘一个爹,她从来说不出那样的话。
庆王妃顺势给太妃道谢,又给王爷道谢。
庆王爷摆手道:“不谢不谢,如今我最满足,能天天孝敬娘,让娘看着我过得多好,儿孙不说多有本事,但听话,等娘百岁,非得一屋子磕头的站不下才行。”
贾老太妃开怀,还玩笑以茶代酒和儿子碰杯,说最好再给她添个孙,把庆王妃闹个大红脸。
这时屋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庆王妃离开饭桌去看,不是急事没人敢在府里如此走路。
就见管事的带着公主府的周嬷嬷急匆匆进来。
周嬷嬷给王妃匆匆一福身,进屋后对平武大长公主急忙说道:“主子,怀家来人了,老奴让张嬷嬷先去孔家。”
平武一惊,给太妃说她先走,急匆匆出去,庆王爷和王妃跟着送出去。
高兆知道二姑姐要生了,这么着急难道难产?
太妃见高兆脸色变了,安慰道:“别怕,妇人生产都盼着亲娘在跟前,你到了日子也会接你娘去府里。”
高兆点点头,没了胃口,不过也吃饱了。
太妃让人收了饭桌,高兆提出告辞,王府两个嬷嬷互送她回府。
回去后,忐忑不安,这时想起自己母亲和国公夫人,要是自己难产该怎么办?
越想越怕,在院里来回走。
担心二姑姐,在王府里看周嬷嬷脸色不好,难道也是难产?
又想二姑姐生过一胎了,第二胎肯定顺利。
一会杨书桃来了,她知道婆婆知道消息肯定会去怀家,弟妹没准会受惊吓,过来陪陪。
怕小儿闹着弟妹,她一个都没带。
高兆让人上了茶点,妯娌互相客气。
嫁进来一年多,高兆和大嫂一直是互相客气,她觉得和太斯文的人没话说,别说别人,就是自己妹妹,每次都是她说十句,妹妹说不了一句。
和不相熟的大嫂相处,她也不会只顾自己吧啦吧啦说话。
客气完,高兆找话说道:“二姐那情况如何?刚才在王府只听周嬷嬷说怀家来人让娘过去,我看周嬷嬷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难产?”
杨书桃有些为难,不知如何说。
高兆道:“没事,我明年也得走这一遭,以后要问问张嬷嬷该如何,听说有些可以事先预备,比如多走走路,生的时候好生,要不要每天跪着趴会,可以纠正胎位,我第一胎不懂,得多问问。”
杨书桃四胎都是平安顺产,亲娘说她有福,说有的女子生了几个最后一个难产要了命。所以娘千嘱咐万嘱咐让她不要再生,保命要紧,反正两儿两女傍身不用担心子嗣。
“具体什么情况不知,就听二妹的陪嫁嬷嬷说是脚朝下。”
高兆一吓,听大嫂又说道:“张嬷嬷去了就会没事,她会用针,用针孩儿就会倒过来,那是张嬷嬷的绝活。”
高兆哦哦的,说:“二姐是第二胎,一定会没事。”
杨书桃点头说是,妯娌俩说说话,燕前堂嬷嬷来说榕哥儿闹着要娘,杨书桃抱歉告辞。
等大嫂走后,高兆不太放心,让代秋快去怀家看看。
然后伸出胳膊看看,用用劲。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自己那神功是怎么回事。
闭眼,默念,树梢随我手动动,舞起来。
胳膊伸直,五指张开,一抓一抓。
不用睁眼,听到树梢哗啦啦的响。
难道好巧不巧的刮了一阵风?
停下,树梢不动,高兆转头问身旁的香兰:“起风了?”
香兰道:“奇怪,刚没起风,不知为何树叶像被风吹起的样子。”
高兆心砰砰跳,又试一回,树叶没动。
丧气,说就和一阳指似的,时灵时不灵。
香兰见二奶奶那样,好奇问道:“二奶奶,那是干嘛?”
“我在练神功,看到没?刚才没风树叶动了,就是我发的神功。”
香兰捂嘴笑,以为二奶奶不晕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