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今天这样无非是让贾老太妃高兴,她还没那么傻的不透气,规规矩矩的人太妃见得多了,她活蹦乱跳、上下乱窜,是太妃喜欢看那样,要是跟着公主婆婆出来,那就要小心翼翼。
她还没觉得因为命好嫁入公主府就是脸大,让太妃高兴让太妃喜欢她,也是给自己增加一个保障。
之后庆王爷非得要请客,说在一新开的菜馆订了雅间,几人下楼上了马车。
吃饭时也是欢声笑语,庆王爷一直耍宝,让太妃又瞪眼又开怀大笑。
来时说不饿,吃馄饨吃饱了,可是有儿子和外孙媳妇逗趣,又吃了一些,玩笑说回去就让甄嬷嬷揉肚子。
饭后贾老太妃跟着庆王爷回府,高兆夫妻也回公主府。
今天就没见吴长亮说话,高兆有点担心,怕自己那丑样让他不喜,终于有了喜欢一个人后,心里那种患得患失的微妙感觉。
高兆看着吴长亮下巴的胡子,好想伸手拽一下,没敢。
“亮哥,我今天是故意那么做,外祖母说想演戏,我就演个傻媳妇。”
“我知道。”
高兆停了下,问道:“你知道什么?”
“兆妹是为了让外祖母高兴,外祖母总是呆在府里会很闷。”
吴长亮话不多,简要的说重点,高兆想,如果是我,就这两句,我能说一千个字。
“还是亮哥了解我。”
高兆这才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胡子,嘻嘻笑。
回到公主府,本来想回去换了衣服,把吴长亮的胡子揭下来,再去给公婆请安汇报。
谁知刚进门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公公婆婆。
公主夫妻一看儿子媳妇这副模样一愣,吴驸马微张嘴,公主面色一沉,刚想说话,一下想起今天是去陪母妃了。
她缓了缓神色,等儿子媳妇行了礼说道:“先回屋去吧。”
高兆低头快快走,吴长亮后面跟着。
吴驸马扭头看了一下他们的背影,转过头说道:“肯定是安弟的主意。”
他刚才也看到了公主的脸色,“有小两口陪着母妃高兴,咱也别管。”
平武公主突然发脾气了:“我说什么吗?”
停了一下继续说:“这又不是在外省,好歹是在京里,现在认识她的人少,以后呢?不考虑自个,也得为薰生考虑考虑。”
吴驸马看平武疾步往外走,他学庆王爷那样耸耸肩,想起王爷说平武的话:姐就不长记性?非得送到娘跟前挨训斥,娘不生气我不管,姐要是气着娘了,我可不愿意。
吴驸马边走边想,得,马上五十了,非得送过去再挨太妃一顿训。
然后满脑子都是方脸方脸……
明天太妃要来公主府,给女儿过寿,后天公主府摆宴,平武公主紧紧张张,摆宴她才不在乎,可母妃第一次来女儿家,让平武紧张。
天天盯着把每一处安排好,大儿媳跟着,也是忙的团团转,偏偏小儿媳她出去了。
母妃叫过去的,平武没啥话好说,可刚见那一出,儿子脸上的假胡子,媳妇穿的那一身,叫花子吗?
一下来了气,但忍着,驸马又说了那一句,她忍不住了。
那头奚木兰离开庙会,一见唐舒月的一个丫鬟过来给她说王家八奶奶身体不适她家主子送八奶奶回府,让奚木兰先回家,一会她家主子去找她。
奚木兰一肚子气回家了,觉得那个小媳妇脑子有问题,那个老人家还好,可惜有了和伯祖父一样的病。
奚木兰叹口气,看样子是才发病,等时间久了,没准谁都不记得。
想想自家因为伯祖父就记得父亲才一直住在奚府,估计那个小媳妇也是因为老人家记得她,家里人才放心让她陪着出来的吧。
这么一想,又对小媳妇有了好感,刚才见她对老人家体贴,一趟趟下楼去给老人家买吃的,就像父亲要是回府第一件事就是给伯祖父请安,陪他说说话,一直到现在。
母亲说,如果不是还有伯祖父,你父亲估计就搬到国子监住不回家了。
转眼又想,那老人家说话得体,糊涂了也是和气的很,可见平时性子好,拿出的手帕是宫里的面料,当面的淑妃没少给娘家,看得出来老人家一辈子养尊处优,那双手比自己母亲还细嫩,那为何外孙媳妇是那粗野之人?
听她说话就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户人家的闺秀就算是骄纵,也说不出市井常话。
回到府里,奚木兰没有给母亲说这些,说了只会担心,教导她外面乱,可别太相信人,万一遇见拐子什么的。
奚木兰笑,拐子?哪个拐子有老人家那副做派?再穿的平常,不经意流露的举止,说是个诰命老夫人都有可能。
刚歇会,唐舒月来了,来了就说抱歉。
“妹妹,真不巧,今早八奶奶来我家约我嫂子和我去逛庙会,说叫你一起,我想你呆着也没事,八奶奶性子好,多接触接触也好,谁知要出门,我嫂子说身子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