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对侯家妯娌如何看她心里明白,但又能如何?
她从不把这放在心上。
嫁到侯家,把这当笔生意,各取所需,教导继子继女是她本分,也是她后半辈子过的安顺的必须。
隔房的,就是办理事情,没什么感情亲情存在。
侯家大房是侯秉岫那支,他父母过世,二房是侯海栓,原配没了,生了两个嫡子,长子就是侯燕婷父亲侯秉贵。
娶了继室钱氏又生了一子一女,没有妾室,也就没有庶出。
侯秉贵原配生了两女一子,嫡长女已经出嫁,嫡长子今年十六岁,还没定亲,次女就是侯燕婷,十四岁,按理都是该定亲的年纪,因为守孝,还有两年出孝。
郑氏带侯燕婷出去几次也只是几个亲戚家,没在节日或者别人家喜庆事出面。
侯秉贵殷勤的跟着郑氏回了房间,亲自倒了茶递过去。
郑氏接过说了声多谢老爷,侯秉贵笑道:“芜娘劳累,为夫倒杯茶不算什么。”
郑氏莞尔一笑,低头喝茶。
侯秉贵满意的看着她,娶郑氏,太满意了,就是年少时梦里的女子。
温婉,典雅,说话柔和,夜里的呢喃更让人心疼。
以前害怕搬出祖宅,现在想,搬出来好呀,我就是二房嫡长,父亲和继母不管事,如今一切都是我嫡长顶起。
以前不是我没能耐,是没机会,如今搬出来,还不是好好的?
郑氏喝了茶,侯秉贵接过放桌上。
“今天去见了太妃,我说等老爷身子好了再去给太妃请安,太妃说老爷辛苦,要操持这么一大家子,孝顺父母,爱护兄弟,孩子又乖巧听话,这都是老爷的功劳。”
侯秉贵谦虚道:“哪里哪里,我是嫡长,应该的应该的。”
心里是这样认为,还想,看吧,太妃她老人家明白,看问题一针见血。
郑氏一笑,道:“老爷,我今儿原本还想请王爷帮忙,可惜王爷不在,问问王爷他几个铺子有没有好掌柜,帮着介绍一个,好给老爷添个帮手。太妃说,宝山十六,正好跟着老爷学着做事,我说那怎么好,宝山好歹是官家子弟,太妃说,庆王爷还是王爷哪,又不亲自做那买卖人,自己的产业一点不知一点不懂,像什么话。这话说的妾脸红,太妃老人家睿智,妾哪里有她老人家想的多明白的多。”
侯秉贵两手扶着郑氏的肩膀安慰道:“芜娘很好,母亲昨天还夸奖芜娘,说每天给父亲母亲送汤,对弟妹她们和善,芜娘是内宅妇人,哪里懂外面那些事?太妃说得对,宝山大了,该学点事了,放心,没人会说芜娘,是我的主意,男儿哪能诸事不管?他可是我嫡长子,以后这个要靠他,如此这样,我哪能放心把家交给他?”
郑氏摸着他的手,道:“老爷明白人,太妃说,有老爷带着宝山,亲父子,没啥不放心的,老爷,这个家辛苦老爷,妾也是有福,能嫁了老爷,后半辈子有个依靠。”
侯秉贵揽过郑氏,郑重点头:“有我,放心。”
第二天一早,侯秉贵叫来儿子侯宝山,让他跟着管家的开始熟悉二房产业,看着儿子一脸的不情愿,马上拉脸。
“人家庆王爷还亲自打理铺子,你比王爷金贵?产业是谁家的?你要不是我嫡长子,不姓侯,我会让你知道自家产业多少?家里有几亩地?每年收粮多少?你自个花费多少?这些是天上掉下来的?没这些产业你去喝西北风也得靠老天刮不刮?”
等侯秉贵训斥完了,侯宝山垂头丧气走出来,却看见妹妹一脸兴奋的现在门口。
“哥,我跟着你一起。”
侯宝山张口训斥道:“女子不呆在屋里,乱跑什么?”
“呆在屋里是傻子吗?孟母三迁是为何?”
侯宝山一噎,看着越来越会说的妹妹,一甩袖走了。
如果是以前,侯燕婷只会掩面哭着跑回屋,几天不出门。
现在胆也有了,话也会说了,慢慢的不知怎么心里有点瞧不起哥哥这样的。
今天母亲让她跟着哥哥一起熟悉一下侯家产业,侯燕婷很兴奋,正好她也想知道二房的产业到底有多少,和婶子们手里的账目是否能对的上。
她知道婶子们背地里说母亲借着掌管侯家而贪污,但她心里认定母亲不会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母亲不会这么想只盯着那点财产看。
母亲说过,她要是男子绝不会呆在内宅这个四方地,天地之大,哪里她都要去走一走。
当时侯燕婷心里却想,就是这个内宅四方地,我还没呆明白,以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丹若堂姐说,她不到十岁,母亲就让她自己管自己院子里的账,下人多少,每月支出多少,每月公中给得银两怎么花费的,收的礼物,都会一一记账。
侯燕婷想自己以前是亲娘管,那也是交给妈妈,她要什么问妈妈,每月够不够有没有结余不知道,她亲娘也不知道,也要问身边的妈妈。
可是她现在看二婶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