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得意忘形,丁家就属于这。
这些年因为女儿进了大皇子府,又是大皇子宠爱和得力的人,所以远在诸暨的丁家,已经成了筑基第一家,隐约超过另外的丁家。
更何况这些年顺风顺水,不知举办了多少宴会,丁太爷年年过寿,家里上上下下没啥警觉的。再说能够进来就是没问题,所以高兆这么上下一走,没人好奇也没人多管。
等客人到的差不多,迎客到戏园,先是戏曲八仙贺寿,班主妙语横生,好词不断,满场都是祝贺声。
一个中年胖子,长得和丁太爷很像,带头往戏台上扔了块银子,大叫唱的好,然后来客纷纷扔银子。
班主和另一穿着小丑戏服的戏子,边捡银子边说词,有被银子砸到戏子跌倒做出丑态,引得来客哈哈大笑。
接着就是乔大带人上场,代秋和七喜分别左右两个竹竿爬上。
乔大和两个护卫台上翻跟头,学着平常卖艺人的把势。
丁大爷拍手大叫好,只是奇怪那个嘴巧的小娘子没有上场。
又一轮扔银子,乔大带着护卫满场捡银子,边翻跟头边捡,引来阵阵叫好声。
挑着丁太爷喜欢看的节目演了几个后,来客又被迎去会客厅,那里摆好了酒席。
躲在后台的高兆盯着丁太爷旁边的人挨个打量,那个胖的人中年人估计是他大儿子,还有个不胖不瘦的,就是帮大皇子做事的二儿子了。
一家人不管胖瘦,站在一起还是有相像之处,丁大爷虽说是那个胖子的儿子,多少还是和他二叔有点像。
然后紧挨着他二叔坐着的一个中年人,看穿着就是京里来的,南北方穿衣服有点区别。
那人虽说挨着丁二座,老远看也能看得出丁家人对他客气恭维。
等人都走了,有几个下人拎着食盒过来,是给他们准备的午饭。
班头走过去点头哈腰感谢,乔大也上前帮着拎食盒。
高兆几个跟着一起吃,就听班头边吃边说道:“丁家在这一片口碑甚好,从不欺男霸女,年年食粥,修桥修路都是丁家带头,诸暨的百姓可是受了丁家的恩惠,这路好,到哪都方便,乡下喂鸡养鱼,也能去近处的集市卖了存点钱,所以就是诸暨乡下,娶媳妇的也好娶,诸暨的闺女的彩礼多才能娶得上。”
乔大跟着附和:“我们路上就听说了,周边走了走,也就住这一块的路好走,这也托了丁太爷的福,让我们赚点银子。”
高兆不说话,就听着,心里琢磨在丁家行事,怎么就跟有些想上位的姨娘似的,拼命表现贤惠,搏些好名声。
吃了饭他们等着,等丁家的客人酒席吃完酒席,然后再回到这儿听戏看杂耍。
有休息的客人安排去休息,留在戏园里的客人没几个听戏的,都分别聚堆儿,说些八卦交换点新闻。
然后又是晚上的酒席,高兆还是头一次见宴席请客是一天的。
这会儿就有人来给他们发银子打发他们走。
班主和乔大接了银子说着吉祥话,排着队出了丁府。
在门外班主和乔大抱拳告别,说有缘再见。
才走不远,看见七喜走过来,啥话也不说,几人疾步回客栈,这会儿天已黑,无法立刻上路,只好再住一晚。
吴长亮先回来,着急的等着,让七喜去丁府门外等着。
见他们回来,他提着的心落下,就怕天不怕地不怕的兆妹在丁府出事。
虽然兆妹一再保证绝不乱走,老老实实跟着乔大,可吴长亮还是不放心。
吃了饭高兆使个眼色,吴长亮和乔大去了她房间,代秋和七喜屋外守着。
高兆低声把她在丁府听到的学了一遍,吴长亮和乔大互相看一眼,吴长亮点下头,乔大出去了。
高兆知道二爷有另外和京里联系的方法,她也不问。
看着吴长亮责备的眼神,知道是埋怨她擅作主张,独自行事。
高兆吐下舌头,小声说道:“我错了,下回不敢,我发誓”
吴长亮捏捏她的脸,“你呀”
话还没说完,乔大敲门,说汪布商请表弟喝酒。
吴长亮给高兆说早点休息,推门走出去。
高兆让代秋去问小二要点热水,没法洗澡,擦擦也好,不然味道熏死人。
想想如果穿越到乡下,别说几个月不洗澡,就是一个月不洗,自己难受不说,还能吸引贵家子弟一脸的欣赏,见鬼
没走近,那股味熏人三里地,贵公子有鼻炎外加白内障
反正高兆是不信那种奇缘的,就像香兰说的,她小时候在家里洗头一个月都不洗一回,说来了高家几年,也娇贵了,和大姑上集市,那卖东西的妇人带着闺女,没走近,身上头上的味道,让她捂鼻子,难怪以前她和娘去镇上卖鸡蛋,有的人躲老远。
吴长亮和乔大去了汪布商的房间,见桌上摆了酒菜。
汪布商说刚回来,知道吴长亮他们明天走,今晚聚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