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亮又给大哥行礼,说父母就拜托他一路照顾。
吴长远起身说注意安全多保重。
高兆他们从别院后门走的,吴长远高兴荣送到门口,他凑到大姐跟前小声说打不过就跑。
高兆无语,这是她一直交给弟弟的话,那是怕他一根筋,打不过人还要拼命,就说那是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不过就跑,以后再找场子打回来。
她也小声说道:“我们是一路游玩,顺便看看当官的有没有欺压百姓,属于微服私访,不会和人打架,打架就暴露身份了,大弟,你放心,等你见到我,我肯定吃胖十斤。”
高兴荣听过大姐给他讲的故事,什么微服私访记,就是走一路吃一路,见到美女带回家。
他这才放心了,又小声嘱咐:“也别光顾着吃,再把自己给丢了。还有,别让姐夫别带小娘子回家。”
高兆真想拍他,把大姑的话拿来嘱咐她,还有什么带小娘子回家,我傻呀。
声音虽小,多少的能听见,吴长远两眼冒花,本来想嘱咐自家兄弟几句,都忘了要说什么。
这一路他算是全是打开了新世界,从来没有和这样的人接触过。
出了门,走了一段路,才有一辆马车,俩人上了车,直接去了一个宅院。
路上高兆问吴长亮,代秋和香兰他们哪。
“香兰跟着伺候大弟,代秋七喜跟着我们走。”
哦,不会功夫的带上了怕是累赘。
到了一个宅子,进去后,侯秉贵和常华县主已经在等着。
“表哥表嫂。”
都坐下后,侯秉贵说道:“我给外人说姑母后天才走,明天姑母走后,你们走另外一条路,拐了点路,刚好和姑母时间错开,之后一路上,姑母过了的地方你们五六天后才到,一直到了福州再回合。今晚就在这住下,明天你们走后,我安排了几个人跟着,叔父安排的乔大那几个会跟着你们。”
说了这些常华县主带高兆去了后院,准备交代些别的。
这事今天常华县主才知道,侯秉贵让她别多问,交代表弟妹服侍好表弟就行。
别说常华县主吃惊,就是侯秉贵也吓一跳,他虽然早知道,也只比常华早知道那么几天。
更吓一跳的是让这个公主姑母捧在手心里娇贵长大的小表弟单独行事,具体事他不知,多少能猜出一些。
吴长亮的命格之事侯秉贵是知道的,所以这个表弟妹怎么娶进门的他也知道,贾宏光是他姑丈,曾经为了寻找表弟妹来过他这里。
姑丈没有细说,但京里有何动静,亲戚家有什么事,他虽然远离京城,但也秘密注意。
侯家以后要靠他撑着,姑母是贾家媳妇,向着娘家,有什么重要的,该避讳的,都会给常华县主说。
侯秉贵只见过小时候的吴长亮,这次一见吃一惊,但让他和那个看着还没长开的表弟妹一同行事,他还是不解。
不敢多问,听从驸马姑丈安排。
常华县主带着高兆去了后院,只说了广信府有个文昌县主,要叫她表婶,但到了那,不必上门,知道有这么个人就行。
在京里见过高兆几回,又是和女儿丹若一同冲喜成亲,常华县主自然留意了她。
一个小门户的貌不美的,凭了命格嫁入公主府,这几天观察也是普通女子,看模样就是没圆房的闺女。
看得出来小表弟对她上心,公主姑母对她和颜悦色,时不时招呼一下,不像是作假。
常华县主自然不会轻视高兆,每回都客客气气,拉着手亲热说话。
“我和文昌不熟,她成亲后,总共加起来见了不到十次,也是我当姑母的疏忽,打听了她过的不错,也就没过去看她。”常华县主解释道。
高兆的想法和平武公主一样,她想,如果换成是我,大姑估计每年得跑去看看我,好歹杭州府离广信府走个几天就到了,总比京里离得近。
她都没见过文昌县主,没法接话,只是说知道了。
常华县主给了高兆一张银票,高兆不要,她非得塞回去,说留着路上用。
又说了些附近情况,嘱咐几句,常华县主离开。
高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代秋和七喜,她们是早一步来到这里。
受过训的下人就是不一样,她们从来不会多言,让干啥就干啥,除了本职工作,伺候人方面,也是一等丫鬟的水准。
这个宅院不大,屋里摆设华贵,刚县主说了,是表哥的一个外宅,外人以为是金屋藏娇之处。
确实有个美貌女子在这住,那也是掩人耳目。
不然一个知府不好色不贪财,谁能相信与之交往。
难怪刚才县主穿的花枝招展,出去戴上帷帽,谁也不知是知府夫人常华县主。
代秋和七喜收拾好床,院里下人打来热水,高兆先洗了钻进被窝。
等吴长亮回来,洗漱好了,俩人被窝里小声说话。
“亮哥,咱们走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