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不知上哪转一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
女儿睡了,他伸脖看,被夫人拽着腰带拉出去。
“我还没看看阿宝哪。”
花三郎的妹妹叫花贵宝,小名阿宝,是鲁国公起的。花三郎对妹妹的名字直撇嘴,他想还不如叫花宝珠,总觉得贵宝像小厮的名字。
“刚睡下,别吵醒了,你又不知阿宝的性子,胡闹起来没完。”
鲁国公小声嘿嘿,说:“像我,能哭身体好,像我。”
夫人心里撇嘴,娘家母亲说了,像大舅,夫人的大哥,那个性子急,月子里就看的出。
夫人接过拨浪鼓放下,拉着国公爷出去。
“都买了多少个了,怎么又买一个?”
如今鲁国公的爱好就是到处给女儿买东西,自从他摇拨浪鼓女儿顺着动静扭头,他就爱上了拨浪鼓,府里什么款式的拨浪鼓都有。
俩人在院里树荫下坐着,下人来倒了茶。
“出去遇见阜阳郡王,他说明天请我喝茶,有点事,我问啥事,他不说。我就纳闷,和阜阳郡王没交情,这事有事求我?”
夫人道:“不会,是不是因为川儿和他家那个叫冬青的最近玩的好,所以想请你吃个饭,好歹长辈也该联络下。这些年阜阳老实多了,阜阳世子还算明白,好歹能把郡王府保住。”
鲁国公点点头道:“也是,老了不能祸祸子孙,不过像我这么明白的人少,夫人看,我国公府儿孙不少,但敢惹事的没吧,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当老子的,堂堂正正,儿孙自然歪不了。”
夫人看着得意的国公爷,心里又是鄙视又是发笑,面上一顿恭维,哄得国公爷笑几声又急忙捂嘴。
鲁国公是标准的傻人有傻福,不是嫡长子,可偏偏他继承了爵位,原配生三个嫡子,几个妾室生三个庶子。四十岁嫡妻没了,娶了尤氏,又年轻又是高门女。
国公夫人心想:辛亏我心正,没有那让儿子夺爵位的歪心,不然就凭国公爷这偏心眼,又好哄,换个有那贪图之心的填房,爵位定给自己儿子谋了去。
鲁国公看着娇妻,真的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这个夫人娶的好,心正,教儿子从来都是该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多想没用。
如果填房有那个歪心思,大不了多宠几个美妾多生几个庶子,国公府又不是养不活。
但谁想动世子的位置,不可能,嫡长就是嫡长。
母亲去世前说过,乱了规矩就乱了根本。鲁国公别的可以说稀里糊涂,就这个他是牢牢记着。
所以娶了尤氏几年后,鲁国公真心的散了没生养的妾室,生了儿女的后院偏房里养着,让她们打牌玩耍,想嫁人可以,偷人万万不可以。
可没人愿意出国公府,就是没生养的也不愿出去,享受惯了的人如何能出去吃苦。
晚饭时,夫人给花三郎说了明天阜阳郡王请国公爷的事。
“川儿,你知不知道是因为啥?”
花三郎想了想说道:“没听陈冬青说,不过我们玩我们的,从来不提府里,和府里什么的没关。”
“川儿说的是,别被人哄了,有的不过看你是国公府的,那种人别搭理。”
花三郎笑嘻嘻道:“爹,我五岁就知这个话了,以后留着给妹妹说吧,别被哪个臭小子给骗了。”
鲁国公不愿意了,瞪眼道:“说的是啥话?你妹妹能让别人骗?随我,就是顶顶聪明人,要是随了你曾外祖,谁不说尤尚书白天断人案,夜里断鬼案,那更是绝顶聪明人,不过你是当哥哥的,你妹子以后就要靠你护着了。唉!我愿多活五十年,最起码看着你妹抱孙子了才能放心。”
花三郎两眼望天:人老成精,说的是我爹,想当老妖精。
国公夫人听了这话伤感,她明白国公爷的意思,他都五十多岁了,能护着女儿几年?将来得靠同母的兄长,所以他都没提世子。
“国公爷再活五十年一点问题没有,现在走出去,那身板跟三十似的。”
国公爷挺了挺胸,得意道:“那是。”
他从来没有佝偻过着腰,多咱都是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很得意的捋须笑。
花三郎起身,说回去喂狗,不看这得意的老人精。
他问霍英桂要的小狗抱回来,亲自喂养,就是为了克服自己见狗寒毛竖起的毛病。
等儿子出去了,国公爷看看夫人,心痒痒,心想再憋俩月。
国公夫人看他眼神直往她前胸瞅,脸红,狠狠瞪一眼。
不过心里对国公爷这点很满意,夜里一点看不出是五十多岁的人,生龙活虎,夫妻如胶似漆。
第二天,鲁国公去了阜阳郡王约好的茶楼,一进去,遇上了贾宏光和高文林。
鲁国公激动的迎上去,“哎呀,今天巧了,我请客,一起聚聚。”
贾高二人都不知他为何这么激动,奇怪。
高文林拱手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