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午饭,就是高兆的杰作。
红烧小排骨,用烫面擀面,越薄越好,排骨做好后,不出锅,把面放在排骨上,让排骨的热气把面蒸熟。
吃的时候面饼在菜里过一下,好好美味。
因为菜的味道全在饼里。
这个菜最好边吃边蒸面,类似锅仔菜,下面有火最好。
厨房有吃锅子的红泥暖锅,上面是火锅,中间放炭,下面有承接炭火的盘。
高兆做了两锅,给公婆送去一份,让厨房去个人,按照她教的擀面蒸面饼。
吃这个菜,面饼必须边吃边做才行。
大嫂有孕,她就不送这样的食物了,以后做点心再送。
然后她就和她的亮哥美美的开吃,当然还有别的菜。要是只高兆自己,就这一个菜就够了。
前院,今天来了个客人,是鲁国公,他来是想问公主府借个人,张嬷嬷。
虽然国公府早就准备了稳婆,太医也是隔几天上门看诊,可鲁国公夫人叨叨过给高太太接生过的公主府派的人。
这不,鲁国公夫人快到日子了,鲁国公就上门来借人。
来了不能说见了人就走吧,又好久没有和吴驸马下过棋,于是,鲁国公和吴驸马在书房下棋。
这一下,该吃午饭了,鲁国公不见外,留下吃饭吧。
平武公主就把高兆派人送来的菜送到书房去了。
鲁国公一看,哟!这啥玩意儿?
尝一口,哟!味道不错。
薄薄的饼筋道,用排骨的热气儿来蒸,入味儿了。
“你家厨子不错,我就爱吃这种,还有那个高经历家做的烧排骨味道也不错。这个红烧排骨蒸面饼好吃。”
吴驸马尝了一口,看看鲁国公,心想,你应该是高经历的亲家,爱吃的这两排骨都是高家的人做的。
他咋知道这个菜是儿媳做的哪,因为自家菜吃了几十年,没吃过这种。公主偏偏今天又问了下人儿子在干嘛,回答说在帮忙做菜。
当时他听到回复扑哧笑了,还追问如何帮忙,下人说二奶奶让二爷和面,还说男人有劲和面最好。
想到这吴驸马多吃了两块面,儿子活的面,难得,必须多吃两口。
“这个面饼挺筋道,如果方便告诉我怎么做的,回家让厨房也做试试。”
鲁国公边吃边说,别的菜没动,就吃排骨和饼了。
吴驸马就让下人说了下,他好奇,堂堂一个国公爷,口味奇特,说起来爱吃的都是算得上是农家菜。
可这么一个从小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国公爷怎么就像庄稼地里长大的?
不用吴驸马问,鲁国公自己解释了。
“我不是我家最小的嫡子吗,上面俩哥哥,按理说这国公的位置轮不到我,不就是我那两个哥哥短命,都是没到成亲就没了。小时候我最调皮,我爹娘也不咋管我,那会儿有一阵子不知怎么的我总去我的一个小厮家里去玩,他家有个长辈,我一去就给我做吃的,就是老百姓吃的那些,不精致味道还重,咸香咸香的。后来我就挺喜欢吃这种类型,自己没事也去街上找那种小馆子吃一顿,不过要说好吃,还是地地道道的家里做的好吃。”
鲁国公吃完了还打个嗝,把吴驸马恶心坏了。
“不错,又是饭又是菜,一个菜就吃饱了。让我说没事整一大桌子菜,有啥用?怎么也都是吃饱吃好为主。”
吴驸马很想问你家平时吃饭做几个菜呀?
吃饱喝足的鲁国公打着嗝挺着肚子走了。
吴驸马自己笑半天,这顿饭没吃饱,又让厨房给他上俩菜凑合吃了顿。
国公府,花三郎陪着母亲痛快吃了顿饭。
“今天我爹不在家,可算吃了顿舒服饭。”
吃完饭喝着茶的花三郎如此说道。
国公夫人皱眉,虽然不喜丈夫有时吃饭模样,但也不喜儿子说父亲。
“那是你爹。”
“知道是我爹呀,可是我爹哪里像个国公爷?就像泥腿子出身。吃饭打嗝,让不让人吃饭了?还爱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怀疑祖父从哪个乡下抱来的说是嫡子,不然国公帽子就要没了。”
国公夫人训斥道:“胡说八道!你以为朝廷那么好糊弄?你爹可是名正言顺、生在国公府长在国公府。不是你两个大伯没了,也轮不到你爹继承国公府。”
花三郎赔笑道:“我就是比如,我哪里敢质疑我爹?那不是傻吗?”
说到这想起昨天陈冬青,更乐了,他才傻!
“娘,还没来得及给娘说,昨天陈冬青请客,去吃鱼脍,我可不吃那玩意,生的不说,还一股腥气。六皇子也不吃,就陈冬青和霍英凯俩人吃的高兴。让我说不愧是蛮子,一个西南的一个西北的,我怀疑生肉他们没准都会吃。”
国公夫人快一年没出府了,只能听丈夫儿子说说外面事,她也好奇,儿子怎么和那几人玩一处去了。
花三郎听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