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师兄之前是忙什么,高兆放了心。
倒不是怕师兄会干什么坏事,而是一个事情没搞清楚放在心里,总会惦记着。
如今的高兆每天早晨起来之后会去陪着母亲吃早饭,看看母亲的身体状况,脸色如何,眼睛和脸有没有浮肿,然后把家事管起来,最主要是安排母亲每天的饮食,因为如果吃的营养过剩,不利于以后生产,这方面她和太医一起列了食谱,是追着太医列的,把个太医郁闷的。
今天,公主府送来一个人,高兆万分感激,因为来了一个老嬷嬷,是懂医理的老嬷嬷,基础的把脉看诊都会。
虽然有太医给江氏看诊,但你总不能麻烦人家太医三天两头跑来吧,所以身边有一个这样的老嬷嬷那可是目前高家最最需要的。
白天的高兆挺忙的,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使劲的想师兄天天在做什么。
而考完试的吴长亮就比较郁闷了,原来在武成县的时候,住在贾宅,离岳父家很近,每天打着读书的称号,在高家前院呆一天,混顿饭吃,和高家祖父下个棋,虽然祖父是个臭棋篓子,好在不说话,俩人一副棋可以下半天。
现在可好,岳母有喜,未婚妻忙着照顾岳母,那么作为未来女婿的他,如何凑热闹?
以前还说跟岳丈去学算学,而如今岳父天天早出晚归去衙门,两个小舅子在学院读书,想一想他还是找个理由去陪高家祖父好了。
而这时京里被一个消息给炸锅了,吏部尚书家的李传胪和老翰林陶家的孙女定亲了!就是那个嫁不出去的孙女!
这个可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李传胪的父母在家都要急得跳脚。
李海柘一拍桌子黑着脸说道:“这亲事是我定的,是我做的主,你们就等着办婚事吧。”
李传胪李柏枫的父亲李为良是李家次子,任顺天府推官,算得上是高文林同僚,李柏枫是李家孙辈排行为三,之前一直是李家安静的三公子,一心埋头苦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给他定亲,何时定亲他会说的。
都以为他是一心苦读为了中举后能结个好亲,就是他亲娘都琢磨是不是看中哪个高门女,想抬高了自己身份再提亲。
这么一想,李二夫人激动了,比李家还高的门第,大学士府?
等儿子中了传胪,果然,好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门都有结亲意向,老爷回来说郡王府都给他露了话,虽然李二夫人更中意读书人家,但对郡王府看中自己儿子心里是万分得意的,如今回娘家都可以横着走了。
谁知道,公婆给儿子定了陶家,婚期都定了,李二夫人要晕倒。
等父亲走后,李柏枫给祖父跪下磕了头,抬头说道:“孙儿多谢祖父。”
祖父把结这亲的事揽在自己身上,这样家里才不会有人会说什么。
李海柘深深叹口气,说道:“以后好好过日子,陶家的事你尽力就行,万事都是命,你也别把这背在身上,一辈子呀,太累。”
李柏枫脸上的痛苦,并不像一个要成亲的欢喜人。
他默默的又磕了一个头,起来出去。
李海柘叹气,他也没想到,可不能看着孙子痛苦下去,那么他想做什么就做吧。
内宅,李老夫人也在训斥媳妇。
“这事已经定了,你就等着娶媳妇,我先给你说,如果以后你要给陶家女难看,我就会给你难看!我不能让柏枫毁在你手上!”
李老夫人想想更气,给媳妇说了说了别和她娘家多联系,可是还是不听,如何?害了自己儿子还不知。
李二夫人吓得赶紧跪下,原本她就怕这个平时笑眯眯的婆婆,这会婆婆不笑的眼睛里冒火,她哪敢再问。
“你最好记得我的话,柏枫但有个什么,我身边缺个念经的人。”
李二夫人连连保证会好好办婚事,她可不想呆在婆婆身边念佛经。
真气呀!以后连个出气的人都没了。
贾西贝听到消息就急忙跑去找高兆了。
“兆姑母,我就知道你不出屋肯定不知道京里都炸晕了的消息。”
高兆看一进屋就这么咋呼的贾西贝,不知有啥八卦了。
“怎么了?天上掉馅饼了?我咋没看见?”高兆还开玩笑。
“咱不说笑,是你家街坊陶家知道吧,那个快二十的陶家女,你猜和谁定亲了?”
“这我咋知道?女子大了总要成亲,哦,就因为年纪大定亲你们就议论?我不爱听!”
高兆当初好怕自己嫁不出去成剩女被罚款给爹娘丢人,所以她很同情陶家女。
贾西贝着急的直摆手,“哎呀,现在跟兆姑母说话真费劲,我说这你扯那,我问的是陶家女和谁定亲?”
高兆摊手道:“和谁定亲你告诉我就知道了呗,你不知道我最怕玩猜猜猜的游戏?”
贾西贝鼓腮帮子,真拿高兆没办法,只好自己说了,“是那个李传炉,就是华家都想和他结亲的礼部尚书的孙子,今年科考中了传胪的李家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