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清两手紧握,内心是担心大过惊吓。
怎么会这样?刚看着火灯笼要掉到吴公子头上,她想也没想的扑上去,谁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会回想一下,吴公子是为了救她,才要拨开那火灯笼,可是被冲上来花三郎给弄巧成拙了。
华如清转头看了一眼花三郎,见他安慰堂妹华美倩,她心里鄙视,不是他和堂妹订的娃娃亲,华家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花三郎?
而楼上的薛娘子已经哭了,着火的灯笼是她的,刚刚是她在窗户前往外看,一下看到吴长亮,贾西贝的表叔,惊喜!
太惊喜了,手一松,灯笼掉下去了。
和她站在一起的王美莹更是吃惊,刚那个儿郎不是松口所见过的吗?为了他和人吵架,吵架的那个小娘子还被哥哥看上。
和她们一起来的是薛家两个年轻妇人和另外两个小娘子,不知发生什么,都过来往下看,看到的是顺天府的人带着衙役急匆匆赶来。
不一会,衙役拿着破灯笼上来,推开门问:“这个是谁的?”
薛娘子哇的一声哭了,不用问,是她的了,带走吧,包房里所有人都带走了。
武成县高家。
高兆正在屋里给大姑和巧云表演双簧。为了哄奶奶开心,样板戏和戏曲都会唱几个。
今天实在有表演欲,就来了一段。
粗着嗓子装男声: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马上换女声,动作表情都换,唱: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唱完了觉得哎呀,当初见师兄就是好像见过似的,嘻嘻!
高翠使劲鼓掌,巧云难得的撇了撇嘴,看来是实在看不惯。
高兆搂着大姑摇晃,“好听吧。”
“好听,比那个老鼠爱大米好听,就是别让你爹娘听到了。”
高翠爱怜的看着大侄女,又看看小侄女,小侄女也好,懂事,性子斯文,就是和大侄女比,太安静了。
大侄女小时候和她一个屋子,那就是每天笑呵呵,小小年纪讲故事,没讲自己先笑的咯咯的,要不就胡蹦胡唱,不过,高翠好开心,刚回到娘家那几年,大侄女是她的心里宝。
“大姑,我就想天上掉银子,掉个大大的,砸到我,砸倒了我都不嫌疼,最好像灯笼这么大,大姑,要不要去院子里等着,对着月亮许愿:掉个灯笼大的银子吧,掉到我碗里来。”
“那得多大的碗装灯笼大的银子呀。”
“不管,它要敢掉下来,我就敢做个大碗来装。”
巧云很同情大姐的婆婆,时不时的要听大姐的胡言乱语,就不知道大姐到时能不能憋住不说。
不过,有师兄陪她一起,一个胡说,一个爱听,大姐也不寂寞。
要多谢谢师兄,愿意娶大姐。
高文林在父亲院里,陪父亲下棋,他一边下棋一边叨叨叨,这也是父子俩说家事的方式之一。
“爹,今天叔父来找爹说了啥?说啥爹也别答应,就说以后家里归我安排。”
高成继脑海出现弟弟那哭丧的脸,没说求他不要修坟,只是说他二房也出银子,建宗祠也出银子。祖坟祭祖那天二房人一起祭祖。
高成继同意他们一起祭祖,但不收银子,再分宗,祖坟里埋的也是二房的祖宗,他不可能阻拦二房上坟,就算以后,他也不能阻止,但二房没资格动祖坟一下就是了。
“重阳祭祖,二房一起,别的没事了。”
高文林能想到父亲为何同意,没办法,祖宗是共同的,他祖父的坟两边睡着他的祖母和堂弟高文才的祖母,不可能不让二房祭拜。
叹口气,以后还有的扯皮,就希望堂弟能够把二房立起来。
“爹,兆儿说过了九月九吴家来提亲,这就要定下了,高兴过了年就十三了,也该找人家了,再过几年,爹就曾孙曾外孙都走了,明年搬隔壁去,正院改成前院,让高兴哥俩住,再收拾个正院出来,爹单独住,多安排个人伺候爹,以后咱也是家大业大的人家,爹就当老太爷享享福。”
“不用,我就住前院。”
“那也行,让高兴哥俩伺候爹,前院宽敞,住着舒服。”
就这么絮絮叨叨,直到夜深了,高文林把院里玩的儿子叫进来,自己回后院里。
一进屋,看江氏脸上欢喜,问道:“有喜事呀?”
“刘管家的草根后天和枣儿成亲,我准备一匹布,一个首饰给枣儿添妆,魏家一家人来了咱家做事不错,枣儿照顾巧云也尽心尽力,我早就准备了,就等这天哪。”
有喜事自然是开心的事,高文林坐下后说道:“那给刘管家也备份礼,咱家买了这个宅子,就有了刘管家,陪着父亲最多的也是他,算是咱家下人里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