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翠听侄女这么说,一拍手说道:“对,就是这么回事,以后我不再说二房什么了,要说也得学兆儿这样。”
她咳咳两声,假声假气说道:“你问这事呀,大房守祖坟不是应该的吗?我大房是嫡长子嫡长孙,你问祖宅?还不是我爹心软,不想再追究,当年都咽下这口气了,如今既然分宗,有什么好提的,都让它过去吧,反正,天地良心,我大房对得起高家祖宗。”
高兆给大姑伸拇指点赞,说道:“大姑,说的好!要是听到啥不好的,或者叔祖母说什么,你就深呼吸三下,三下不够五下,然后要笑眯眯,记得,自己要笑眯眯,哪怕是咬牙切齿的笑眯眯,也得笑,不能恶狠狠,因为一气就说气话了,说不到重点上。”
高翠连连点头,然后听侄女说道:“没必要动手的就用嘴,能动手的,就不要废话,直接上,说话耽误功夫。”
“叔祖母是长辈,不然你就动手了?”
高兆严肃道:“怎么会?就不是亲戚,也是老人,我怎么会亲自动手?”
高兆恍然大悟道:“以前她跌倒啥的是你做的手脚?”
“我?我咋想不起来?我何时动过手脚?我可是纯洁的乖宝宝!”高兆装模作样道。
高翠哧哧笑道:“大姑愿意你动手脚,就是没看到你动啥手脚呀,每次你都在我身边,婶子就趴下了,我一直好奇,回头看地上没石子啥的,她怎么就摔了哪。”
高兆仍旧是严肃说道:“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时候到了,有没有石子该摔就摔。”
高翠哈哈笑,“那就多来几次恶报我才高兴,哼!我就是小心眼!我愿意!哈哈!”
这还是大侄女的话,小时候她就这么说,说她不会做那委屈自己让别人高兴的人。
江氏看着姑侄俩笑的哈哈的,她也心里舒畅,对于大房没住祖宅,她心里是不舒服的,虽然她嫁来家里就是这样,她爹因为这事还去查了公爹为人,猜到是填房欺负继子那房,果真是如此。
女儿就要嫁高门,在这之前修坟建宗祠,她当然明白老爷的意思,更加愿意,嫁进来没受过婆家的气,却受了隔房婶子的不少气,她也不愿将来大房好了,二房跟着沾光。
高文才赶回来,却不知因为何事,这会了,高成望是不再隐瞒,给儿子说了。高文才满眼冒金花,不可置信,梁氏猛地站起来,惊呆!
耳边是父亲的叹气声,说你们母女将来不要后悔。
梁氏的认知和教育,这不是欺负人的事,而是人之根本:品性。
“爹,为何不早说?”
高文才羞愧,自家住着祖宅,他有时还在堂哥跟前耀武扬威。
“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要把祖宅让出去?”
高文才想了想才升职的事,狠狠心说道:“不应该还给大房吗?那是大房的。”
高吕氏跳起来:“什么是大房的?他大房说是就是?你祖母手里拿着你祖父的亲笔写的祖宅祭田给我们二房,现在你祖母祖父都不在了,他大房怎么说都行?大房有理的话为何这么多年不出声?我看就是做贼心虚!”
高文才看向父亲说道:“都这会了,爹,我希望听到实话。”
高成望用没有任何声调的说道:“是我求的你大伯父,在我死前别修坟,别闹的外人都知晓,就当祖坟是我们二房的。”
高文才闭眼,爹真自私,他活着要个体面,却让将来的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去面对这事。
梁氏更是面无表情,眼里的厌恶一点也不掩饰,高吕氏看见了,指着她骂道:“别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当初你梁家还不是看中我二房住在祖宅才许的亲,要是住那个破茅屋的大房文林,你梁家会愿意?呸!享受着我二房的穿金戴银,这会嫌弃二房给你丢人了?”
高文才看向梁氏,只见她低眉委屈样,他拦住母亲的谩骂,皱眉道:“关我媳妇什么事?娘这个节骨眼上就别找茬了。”
“反正我死也死在祖宅,我又没做那等事,谁做的找谁!”
不是当着儿子,高成望又想给高吕氏一巴掌,是他娘做的,人都没了,说那胡搅蛮缠的话。
不过让他还给大房,他也不舍得。
“文才,你去找你文林,就说修祖坟的银子我二房出,建宗祠的银子我二房也出,到时一起祭祖。”
梁氏心里讥笑,这是二房要当那外人面前兄友弟恭的楷模,又要霸占大房的不还,又要图个好名声,外人还以为你二房不计前嫌的接纳大房,不知道的还不猜当年大房做了何等恶事才被赶出高家又分宗。
想想父亲最早看中的就是住在破宅子里的高家大房,可惜自己当初贪图老爷一表人才,是不是也有二房比大房富裕的原因?
梁氏痛苦的闭上眼睛。
梁氏能想到的,高文才怎么想不到,他问父亲:“你要是大伯父会同意吗?反正我知道我要是堂哥我就不会同意,这么多年大房没有在外面说我二房一句,已经是大伯父忠厚,难道这会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