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五姑太太见了钱县尉,严厉教训侄子一顿,又问了刘姨娘的孕事。
钱县尉这才露出笑容,说一切都好,五姑太太看着侄子那副模样,难怪包氏闹腾,他要是把包氏哄住了,她也不会回来没多久就开始找事。
男人呀,就这德性,喜新厌旧。
五姑太太没心听侄子说姨娘的好话,打断喋喋不休的侄子,说道:“原本我打算让玉兰及笄就成亲,看如今这样,就让玉兰在家帮着,等你的姨娘生了,要是个能干的,就把内宅家事交给她,你也不可能另娶了,你娘指望不上,虽然让个姨娘管家丢人,但也没办法,就是不能让刘姨娘打着钱家主母的身份见客,等运郢娶了媳妇,交给媳妇,所以这个媳妇可得娶好了,别看家世,人能干才行,千万别娶个包氏那样的,运郢婚事你就听你六婶的,她说哪个合适就娶哪个,你可千万别听你娘的,免得把钱家给害了,不是说你娘不好,你娘的眼光实在是……”
钱县尉尴尬,但也认同五姑的意见,他连连保证到时一定听姑母和六婶的。
五姑太太给侄子一顿说教,又去了玉兰院子,看她在做针线活,五姑太太拉着站起来给她行礼的侄孙女坐下。
“听你祖母说你最近在贾家学规矩,给姑祖母说说,都学了什么,嬷嬷哪里请来的?”
钱玉兰就把在贾家的事学了,她心里奇怪,好像姑祖母对贾家的事分外感兴趣,每次回来都会问。
她说了学的内容,五姑太太随意问了几句,又高兆的事。
“兆姐儿还没定亲?她爹娘也不着急,这都要十五了,再不定就难找合适的,你和兆姐儿要好,没听她说起过?”
钱玉兰更加疑惑,她以为姑祖母想给兆姐儿说媒,关于高兆和贾西贝表叔,她多少有点觉察,感觉高兆可能看上吴公子,也是,凭吴公子的外貌,小娘子难免会对他动心。
她也暗自思量,吴公子如今是高主簿的徒弟,备不住高家也有这个打算,就不知贾家和吴家如何想了。
关于这个,高兆没给她说,钱玉兰也就不问,也没给别人说,她看贾西贝和高兆越来越好,难道贾家同意这事?
“姑祖母,兆姐儿的事玉兰没听她说过,不过兆姐儿总玩笑说她要到了十八再嫁人,也没见高家给她说亲。”。
五姑太太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说了另外一些家事。
佟向钟在祖母走后,找机会见了表妹,送给钱玉兰一个手镯,一脸的忐忑,支吾说了句会对表妹好就跑了。
钱玉兰把手镯收好,内心甜蜜,有表哥这句话,让她对成亲的日子有了期盼。
歇了两天后她去了贾家,看到兆姐儿何时都是那么精神,见到她露出担心的眼神。
钱玉兰解释道:“没事,就是我娘病了,大夫来开了药,吃了药好些了,以后多养养。”
“那就好,有病可得吃药,我大姑年轻时累着了,最近也在吃药,大夫说要吃半年哪,以后不吃药了,也不能累着,还要食补,不是有句话说药补不如食补吗。”
高兆是随意这么说,但也算给钱玉兰圆了场,她跟着附和几句。
高兆如今每天都神采奕奕,早起和师兄去跑步,就是吴迎春和她说过后,她就另坐一辆马车过去,吴迎春能不小心看到他俩,没准别人也能看到,她可不想到时县里满城风雨,又没法一一解释。
就是吴长亮有点遗憾,不能和师妹车里吃早点了,转而想,带着早点去在庄子里一起吃,看着师妹吃饭都有胃口,什么都是人间美味一般。
等高兆看到庄子里屋里准备好的早饭,她看了眼细节帝,心道:我何德何能有了这么个暖男当男友,显得我太不会照顾人了。
高文林见女儿天天早上出去,就在一天早上,把大儿子塞进女儿要走的车里,说高兴也该每天跑跑步了。
高兴荣开心的说道:“大姐,我早就想跟你一起去跑步,就是每天早上太困,没起来,今天是爹把我叫起来的,大姐,你们什么时候去城墙跑步呀?我也要参加,我们学堂也知道这事,好几个都要参加,我说了,想跑的必须来我这报名,要是弱鸡一样没跑几步就趴下,就别去丢人了。”
高兆直眨巴眼,来个跟屁虫也就算了,反正她也没做出格的事,可是跟着她们去跑步算什么?好玩吗?
高兴荣继续洋洋得意道:“我肯定是儿郎中的第一,大姐是小娘子中的第一,没人能跑过大姐,大姐,要不要和他们打赌?保准能赢好多银子。”
高兆啪的给了弟弟后脑勺一下,瞪眼道:“跟谁学的?学会赌钱了?你怎么不说赌输了罚抄论语?”
高兴荣摸摸头,小声说道:“跟陈伯父学的,陈伯父说稳拿稳的事就让他们下注,绝对让他们输个倾家荡产。”
高兆伸手,高兴荣缩头,“大姐,我错了,可我没和他们赌,想和大姐商量来着。”
“没得商量!以后你要敢赌,不管任何事,敢赌我就敢打爆你的头!听到没有?”
“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