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告辞前还是留下了庚帖,平武公主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吴驸马从头到尾态度温和,脸上保持着微笑。
高成继高文林一直送到大门口,吴驸马客气的“留步留步。”
江氏她们送到二门后回到前院后,高翠着急问道:“兆儿,和贾先生说的什么?”
“等祖父父亲回来再说。”
江氏还处于对女儿的震惊当中,今天面对公主夫妻,她是紧张加害怕,又是这种场合,不知道该怎么行礼,也不知要说什么,所以一句话都不敢说,也没人问她话。
可女儿不仅不害怕,竟然说的有条有理,当面拒绝,那时吓得她就怕贵人发怒女儿,全身绷紧,坐都没敢坐实,好万一有啥她好冲上去。
“兆儿怎么就这么胆大,那会儿都吓死大姑了,就怕公主发火,那可是皇姑。”
高翠现在想想都是后怕。
“那也得把话说清楚,不能因为害怕就什么都不敢说,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啧啧,我家兆儿就是不一般。”高翠赞叹。
高兆上前贴着母亲,“这都是爹娘教的好,不然我哪会说这些话。”
江氏心有余悸,勉强一笑,心里觉得奇怪,这些话她自己都不会说,上哪教女儿去?
高成继父子返回,进门高文林急忙就问:“兆儿和贾先生怎么说的?”
“祖父,爹,先坐下,我让草根上茶,喝了茶慢慢说。”
高文林这个着急呀,但也觉得口渴了。
“还是兆儿想得周到,爹,先喝茶再说”高文林对父亲说道。
刚才没人顾得上喝茶,这会儿都渴了,上了茶喝了后,高兆就把和贾先生说的全说了。
高文林疑惑,看看父亲又看看女儿:“真的只是因为八字?昨天贾先生这么说,我以为他胡说。”
“管它真假,我都那么说了,可他们还愿意,难道八字这么重要?重要的不在乎门第,不在乎人选如何?难道我是瘸子,他们也愿意?”
高文林瞪了女儿一眼,“这是啥话?”
“我错了,爹。”
高翠还是没听明白,急着问道:“啥意思?什么两年时间?我怎么没有明白?还有兆儿嫌弃薰生什么?要说条件,公主家的条件还能差了?怎么说没有依靠?我不是看上他家条件,就是没明白那话。”
她一连声的追问,江氏也看着女儿,她也不太明白女儿的话。
高成继也不明白,高文林是听懂了,因为他经常和女儿聊天,时不时听女儿有些荒谬的言语。
高兆就给家人解释了,什么叫做妈宝男。
“我就举个例子吧,本来不好背后说人的,但没办法,我今天只好拿出来说,钱家祖母都知道吧,如果钱家祖父活着,是不会感觉到很累?我觉得钱家祖母就没长大,是指这。”
高兆指了指脑袋,继续说道:“女子还好说,嫁了人可以啥也不管,大不了请个管事嬷嬷,让夫婿拿主意,吩咐下人去做事,教导孩子也可以靠夫婿,可是男子哪?男人是家的主心骨,可有的男人活到八十了还跟没长大的娃娃一样,谁要当他媳妇岂不累死!哦,儿子养大了,娶媳妇了,可以松手了,也可以放心了,可是嫁了个相公要是这样,可不是要累一辈子?”
高翠一副明白的神情,“就像二房你叔祖?”
高兆摇头道:“不是,叔祖还不算。”
高文林接话道:“兆儿说的是万家的。”
高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对对,我一时没想起来,就是类似万家的,你看万郑氏多累,就算万家有万贯家财,不发愁吃喝,可家里大小事都得她操心,那嫁相公像养儿子似的,何时是个头呀?”
江氏不悦女儿如此说话,可是当着公爹面又不好开口训斥,就轻轻拽了高兆一下。
高兆扭头说道:“娘,我不说清楚,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我看贾先生是听明白了。”
“兆儿说的的我明白了,一个家得男人来顶着,要是大小事,都靠妇人来顶着,这样的相公要他干嘛。”高文林解释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这跟贫富没有关系,富人养孩子难道不付出心血了?人一辈子不只是吃吃喝喝,除了大事,生活琐碎杂事太多,不能全靠妇人就来担着吧,太累!”
江氏这时已经明白了,就好比她自己,家中有什么事,她都会说问老爷,老爷是家里的主心骨,如果嫁个是女儿说的那样的,她要怎么办?想想女儿说的跟养儿子似的,不仅一哆嗦。
高祖父头一回听孙女如此说话,心里吃惊,看儿子女儿脸上没有任何反正,只有媳妇一脸纠结还拽了下孙女,就知平时她这样胡言没少说。
“那这两年兆儿怎么办?”还是高翠问道。
“我给贾先生说了,如果这两年我家有合适的要定亲,贾先生说无妨,他们不干涉。”
“你怎么确定吴长亮就是那种人?”
“通常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