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听了贾西贝问话就乐:“哪个儿郎跟你似得,又要跺脚又要鼓腮帮子的?两个耳洞都透光,看看就知道了。”
贾西贝气恼,“这个小菜,还说看不出来,耳洞我拿茶叶梗堵住了呀,怎么没了?”她摸摸耳朵。
“小菜是我丫鬟,现在是我小厮,她还说没人能看破。”..
高兆起了也穿男装的心,觉得好玩,“可惜我大弟的衣服我穿不了,不然我就和你穿一样,到时咱俩一道出去,保准我比你更像儿郎哪。”
贾西贝拍手笑道:“好呀好呀,这样就不怕别人闲话了。”
高兆接着又摇头道:“我娘才不会给我做男装哪,那得教训我一顿了。”
贾西贝眼睛咕噜咕噜转,心里有了主意,但没说,只说道:“那就说好了,那天咱们一道去,不过,你不是说介绍我认识钱妹妹的?明天约在你家好了。”
高兆应了,贾西贝高兴的走了,她想和长辈告辞,高兆没让,说她娘和大姑都忙着哪,明天来了再说。
等她一走,江氏和高翠都出来了,俩人都坐高兆身边。
“兆儿,那贾娘子说什么?我看你俩笑的哈哈的。”
性子急的大姑赶紧问,江氏也好奇的看着。
“怎么?娘和大姑没听到?”
“你和人家贾娘子说话,我和你娘咋好意思在门口听着,到时让人家京里人笑话咱小地方人没见识,该给你爹丢人了。”
高兆看母亲和大姑脸色神情,像是没偷听,不过她和贾西贝也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还以为大姑肯定要偷偷听点,没想到还忍住了。
“贾娘子来说,六月初二,张县令家办个花会,到时会请娘和我去,我就说正好和钱姐姐一道,贾娘子让我介绍她和钱姐姐认识,说来这也不认得什么人,我想又不是大不了的事,贾娘子就约了明天来咱家,再叫上钱姐姐。”
高翠顿时眼睛亮了:“是不是张县令家的小娘子回来了?前年说是送回老家陪伴祖母去了,我还想肯定是看不上咱这小地方的人,没准回祖宅,在那定亲的。”
张县令河南府信阳人士,有两子两个女儿,长子长女都已成亲,次女今年十四岁,三年前送回祖宅,如今就一个十岁的小儿子在跟前。
偶尔有时县令夫人会办个花会,通常也是邀请的官家女眷,江氏去过几次。
江氏听大姑姐的话,摇头道:“没听说,咱这有点动静就提前知道了,没准就和往常一样,让衙门里的家眷聚会下,让兆儿的话说,联络感情。”
高翠激动的说道:“那赶紧给兆儿做两身新衣裳,兆儿腿好了,出去亮亮相,让大家看看,我家兆儿好好的,正好没准就被哪家主母相中了,还有半个月,兆儿,大姑继续给你煲汤,看看这半年,小脸也红润了,个子也高了,还得继续补。”
江氏也说是,高兆对做新衣服不感兴趣,但说她高了,就问:“真的?”
还赶紧站起来,要和大姑背靠背,让母亲看看高了多少,这是高兆经常做的事,就是以大姑为参照物,让别人看有没有长高,她的理想是要长到大姑那么高就好了。
“是高了,就是还是瘦,你大姑说的没错,明儿去给你买新面料,娘赶紧给你做出新衫,那天好穿。”
高兆就觉得自己长高了,美滋滋的回房了。
晚上高文林散衙回来,江氏说了要办花会的事,又说了贾西贝是小娘子的事,到不是八卦,是那贾西贝到时来找女儿,老爷该奇怪了。
高文林见过那贾西贝,但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去注意那些,也奇怪了下,不过想到贾先生有点随意,估计家里的小辈也是宠着的,就没追问,只是说花会估计是县令夫人自己举办的,最近县里也没啥特殊事。
江氏也就叨叨要给女儿做新衣,该带出去让人看看了,到时她也打听打听,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可以考虑。
高文林自从父亲说女儿的婚事别着急后,就不操心了,他对父亲的神神叨叨还是信的,那就等着女儿的婚姻天上掉下来吧。
第二天吃了早饭,收拾完了后,高翠就兴致勃勃的和江氏去布料店去了,要给高兆买了好赶着做。
而高兆去了钱县尉家,她得亲自去邀请钱姐姐,不然她娘该不让她出门。
钱家比高家大,大门不好超出规格建,但进了门,里面明显的宽敞,有个垂花门,内宅就三个院落,一个是钱玉兰的祖母居住,她祖父过世了,还有一个是她父母居住,钱玉兰住一个小的院子,她弟弟跟着祖母住主院的小块跨院。
高兆带了些家里做的吃食,先去给钱家老太太请安,钱老太太见了高兆,欢喜的拉到跟前,笑眯眯的问高兆家里人好。
钱老太太人温和,不像钱太太那么刻薄,但也管不住媳妇,只能私底下偏着孙女点,但和孙女比,也是唯一的独孙让她心疼。
钱玉兰听了下人的回禀,和她娘说了下,赶紧来到祖母那,高兆正哄得祖母开怀大笑哪,她也抿嘴一乐,这个兆妹妹小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