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了一声。
“坐吧。”林映空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然后去对面坐下来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很自然，让人挑不出任何刺来。
富葵坐了下来，双脚交叠，靠在椅背上盯着林映空。
她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莫名的诡谲，和刚才的冷淡好像又有了细微的差别。
林映空若有所思地道：“你又开始觉得混乱了？”
“放心，”富葵道，“我控制得住。”
“部长和我替你请了一位心理大师，待会儿你们碰个面？”林映空用商量的语气道，“配合他做一下人物画像吧，罗成是总办外勤组一直在盯着的重犯，他的行动轨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麻烦你帮帮忙了。”
富葵也不是什么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了，对灵执法部的流程也很了解，她道：“能理解，我会配合的。”
“至于总办公室的工作，祝孟天会带你的，”林映空想了想，“不过我得先问一声，你有打算来总部吗？”
富葵一下子没回答。
林映空公事公办道：“你也知道每年交流工作的名额是为了让总部和分部之间保持足够的联系，而不是圈地自大，你的能力很强，以前部长就邀请过你来总部的机动外勤组，负责支援各地分部处理不了的任务，虽然是在常年出差，工作强度不低，不过我想这个工作对你来说并不比驻守Y9分区更难。”
富葵注视着他，“你这番话是以什么立场说的？”
“工作的立场，”林映空诚恳地道：“我会为每个来总办公室交流学习的部员安排好最合适他们的方案，毕竟你们都是咱们部门的精英，能够帮助你们得到更好的工作发展机会，是我的职责之一，我和部长私下也认为你在Y9分区为如今的和平奉献了很多，让人敬佩，希望你能适当休息一段时间，调理身体，回总部是一个很好的途径，做几年机动外勤，过几年再回去Y9分区也不是难事。”
这些话里还真的没掺什么私心，林映空素来都把工作和情绪分得很清，不然他就不可能在进行办公室恋爱的情况下，还能把工作完成得十分完美了。
富葵沉默了很久。
林映空道：“当然，总部这边也不需要你立刻回答，只是想想跟你沟通一下你的意向，后续也能给你安排相关的工作，等你充分了解过总部这边的职能之后，我希望在交流工作结束之前，你能把你的答案告诉我，总部这边会酌情考虑你明年的工作调动。”
富葵却问：“如果我想来总办公室呢？”
封容心想富葵这是真心话呢，还是在催眠暗示的情况下的找茬呢？
林映空想了想，“总办公室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内勤，而且明年还没有岗位调动名额，一方面我不确定你适不适应内勤工作，另一方面总办公室空不出名额，总部恐怕只能安排其它的内勤工作给你。”
富葵道：“总办外勤组不是外勤工作吗？我记得你们刚添了人。”
“对，所以暂时不打算继续加人了，”林映空客观地道，“总办外勤组目前已经有九个人了，还有一个考察中的挂牌成员，灵执法部的外勤组一般都是不超过十人一组的。”
富葵啧了一声，“总之我可以来总部，但就是不能经常出现在你们面前，对吗？”
林映空也不计较她过分挑衅的语气，“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富葵歪着脑袋打量着他，“你还是这样，圆滑得不行，谁都抓不住你的痛脚。”
林映空不置可否地笑笑。
“真奇怪，”富葵忽然道，“以前你是怎么当上部长的助手的呢？他那种冷酷的性子，不应该喜欢在身边放个寡言少语的助手吗？”
林映空做了个耸肩的动作，“靠实力呗。”
他兜里的封容闻言，不由得陷入深思。
话说回来，林映空当初到底是怎么在他身边安顿下来的呢？
封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林映空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地府派来的小殿下太嫩了，不像是能经得住考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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