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凉,她靠近了宜令,身上还有一股幽幽的兰花香飘了过来,像是最盛时期的兰花,糜烂又迷人,她的人格虽然装在一个男人的身躯里,但她将这副身体修饰得像是个完美的女人,一双柔软的手攀上了宜令的肩膀,半露的胸脯贴在了他的胳膊上,宜令抬手就想推开他,但是丛兰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撩人地勾了勾他的掌心,简直让人不忍心动手推开她,宜令果然也没有动弹了,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很是挣扎。
丛兰轻声一笑,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精致的面容上完全看出她是个男人的痕迹,殷红的唇微微一抿,便丰满得总让男人联想到某些事情,她压低声音道:“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会害怕的……”她整个人都轻轻地朝着宜令依偎过去,笑着道:“如果你怜香惜玉一些,做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说不定我就乖乖就范了呢。”
宜令似乎被她的话动摇了,眼神有些举棋不定地漂移了一下,丛兰已经知道他不是鬣狗了,那就肯定没有鬣狗的瞳术,所以放心大胆地和他对视,水润润的眼睛里又单纯又妩媚,简直能让最柳下惠的人都会动摇心境。
丛兰的手慢慢地攀上了宜令的胸口,贴在了他心脏的位置,缓慢地画着小圈,她微微仰起头,从下巴到脖颈形成一个极有诱惑力的弧度,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让人觉得此时应该要给她一个轻柔的吻,宜令的眼神飘忽了片刻,迟疑地俯身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就在宜令和丛兰快要亲上的时候,寒露的声音突然如惊雷一般在他们耳边炸响,宜令条件反射地就把丛兰往外一推,大惊——寒露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然后寒露就一脸微妙地看着丛兰手心上夹着的锋利刀片以及宜令从指尖上伸出来的木头尖刺,默默地想他貌似误会了,这两个人不是在接吻,分明是在试图干掉对方……
丛兰的引诱再一次被寒露打断了,她非常生气,但是在看到宜令手上的木头尖刺之后就又生气又后怕了,“你没有中我的催眠?!”难道她的心理学天赋真的和陶幽镜差得那么远?!陶幽镜明明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中招,但是她用尽手段,居然还搞不定一个小小的灵执法部部员!
宜令一脸尴尬地避开寒露微妙的眼神,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结果就听到了丛兰的话,他倒是有些意外,惊讶地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类诱惑到?”魔族的审美标准是很高的好吗!
丛兰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然后又恢复如常,只是脸上妩媚的笑容没有了,冷冷地道:“既然你不喜欢更舒服的死法,那就只能和你的同伴一起死得凄惨了。”
她从自己的大腿上摸出一把手枪,上面刻着繁复的阵法的纹路,显然不是对付普通人类的手段,宜令一看到手枪上的阵法时就在心里大骂一声——到底是哪个想钱想疯了的家伙把这种危险又昂贵到天价的武器随便在黑市里流传出去的?这玩意儿能一枪轰掉一个B级异能力者好吗!
宜令忌惮地拉着跑到他身边来的寒露往后退,试图拖延时间道:“你真的打算开枪?你知道这把手枪的威力吗?你开了枪,就算打死了我们,塌下来的建筑也会把你活埋了……”
说着说着,宜令突然发现不对劲,因为他在往后退,寒露却很轻松地反拽着他不让他动弹了,没等他给对方使眼色,寒露就眨眨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你想要杀了她吗?那我帮你好了。”
宜令和丛兰都是一愣。
就在寒露和宜令跟丛兰杠上的时候,封容和坚持要带伤出来找花七是的陶幽镜遇到了望越。
对,只有一个望越,申龙和释山一这两个乔争炀都不在,而且这个望越是昏迷的。
陶幽镜检查了一下,道:“被催眠了,短时间内醒不来。”可能是乔争炀觉得带着他累赘,就顺手把他放在这里了。
然后陶幽镜就在望越的脸上摸索了片刻,他对这张罗成的脸实在是反感的不得了,摸了片刻之后就找到了真脸与面具的接口,他撕下一片薄薄的脸皮,露出了一张和望越原先的容貌完全不同的面孔,但也是那种仙气十足又古韵俊美的长相,眉目之间有几分和罗成相似,只是神不似。
陶幽镜仔细看了两眼,愣住,“他是……”
封容有些意外,“你认识他?”
“见过,”陶幽镜啧了一声,“算是心理学爱好者,以前也不叫望越吧,我不记得他名字了,他一直试图把心理学融入到宗教里面,劝人心平气和地生活,虽然不能算是圣母,但总体来说是个好人,做事很有一套,还跟我请教过怎么样更好地教化教众,不过后来失踪了,我以为他是碰了壁歇了心思了。”
封容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也就是说归蒲教真的是他创立的,本意是好的?”
“可能是吧,我看过归蒲教的教义,没问题大问题,可能乔争炀只是帮他换了一张脸而已……”陶幽镜回想了一下,“当时我就没觉得他像罗成,现在仔细看看倒是看出来了,可能乔争炀就是盯上了他的这张脸,拿他当替身,没打算真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