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自己,那么她留在轩轶身边的理由,不对,是轩轶把她带在身边的理由,就又少了一条。
对此,轩轶一如既往地心知肚明。
妖妖自己乖乖地走到轩轶的面前,面对着轩轶坐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轩轶看着这样总让人心生怜惜的女孩,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将妖妖脸上的皮革面具给摘了下来。
面具之下,半边明媚的女孩面孔另一边却是漆黑一片,糊满了那用各种草药磨浆之后的调和的药膏,所以只要你凑近对方,只能嗅得到那股有些难闻的草药味。
才不过一天的功夫,这些药膏便在女孩的脸上凝结成石块一般的存在,轩轶甚至不是用手,而是拿出了一柄银质的小刀,将少女脸上的药膏如同雕刻大理石一样,一点点雕出女孩面部的轮廓。
妖妖腰杆挺得笔直,一点都不害怕轩轶一时失手会在自己脸上划出一道口子,这个平日上锁的房间里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两个人细若蚊鸣的呼吸与白银的刻刀在女孩脸上每一道刀刻下发出的如同山石滚落峭壁一样的无声处惊雷。
当最后一块黑色的药膏也被轩轶剃下来的时候,这个时候才能够清晰看到少女脸上的轮廓。
与最初轩轶与妖妖相见的时候相比,女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密密麻麻如同肉芽一般滋生的肉质物,现在只剩下皮肤上一层浅浅的灰青色鳞片,这些鳞片密密麻麻的生长在女孩的脸上,虽然没有那么瘆人,但是这样出去依然会被视作为怪物。
轩轶拿刀轻轻触碰妖妖脸上的鳞片,轻声问道:“疼吗?”
妖妖摇头,说。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