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说话的时候,是脚尖踩地、脚后跟抬起,嘴里嘲讽着对方,胯骨来回摇晃。
忽略他插在下体处的长刀,任谁都不会否认这舞池老手般摇曳的曼妙。
不过,这种嚣张结束在他背后挨了一脚。
没防备的韦德?威尔森被男孩重重的踹倒在地,坑洼的脸拍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的闷响让还没搞清状况的兹莫和德里克神色一僵。
原本只插进去三分之一刀脊长短的艾德曼合金刀,因为死侍趴卧式的摔倒,刀柄狠狠的磕上了废弃仓库的水泥地面,一捅到底。
“啊——啊——哦~”
下身传来的刺痛和异样感让死侍发出了宛如“正在交合的沙丁鱼被突然放在炉架上炭烤、随后又被封装成了罐头、却没有洒黑胡椒”式的惨叫。
从臀部正中穿刺出来的长长刀身笔直向上,随着死侍身体的扭动,血液混杂着黄褐色的污渍被甩的到处都是。
伊文远远避开,看着嘴巴微张、一脸呆滞的凡妮莎,无辜的耸了耸肩:“很抱歉,亲爱的,我想你那位对孤儿院出身的孩子存在些许认知上误解的男朋友,很可能以后只能蹲着尿尿了。”
“没事,”凡妮莎笑着回道:“他以前也蹲着。”
十六岁起,为了给被火灾重度烧伤的姐姐赚取医药费,凡妮莎拿着自家姐姐的身份证明开始在街边出卖身体。
等她姐姐去世以后,已经成年而又缺乏正当生活来源的凡妮莎因为情伤再度重操旧业,混迹在纽约的各个污秽角落,日复一日的过着连她自己都感觉恶心的单调生活,直到遇到了韦德。
死侍是一个称职的伴侣,把自己的爱人保护的很好,一切罪恶和污秽的东西都被他挡在了自己那并不宽厚但绝对够性感的锁骨前,在恶棍和变态云集的纽约黑暗界,搭建起了独属于公主的童话城堡。
凡妮莎很享受这种保护,这让她觉得幸福,虽然她见识过的肮脏和丑恶可能远超出在心中不断美化自己的爱人的想象。
无论再怎么装出一副柔弱公主的样子来满足爱人的保护欲望,凡妮莎仍旧是那个内心刚强的、从污水和泥沼中挣扎着活下来的“婊子”!
换做普通女人,遭遇了绑架后不歇斯底里的惨叫已经算是克制了,然而凡妮莎却能压下心中的恐惧。
尤其是看到爱人带朋友来救援自己后,不仅没有添乱的大声呼救,反而还能保持面色如常的顺着伊文的话开玩笑。..
如此表现,也难怪一直眼高于顶的蔚会赞一句:“不错的女人!”
这种夸赞非常不易,尤其是从蔚的嘴里说出来。
上次被“执法官女士”这样称赞的还是从巨神峰上下来的、已经转化成守护者星灵的塔里克,虽然是因为对方那一头长发和GAY里GAY气的行为表现而认错了性别,但蔚小姐的本意是赞扬。
果然,性情平和的塔里克骑士感知到了那隐藏在听起来像是讽刺言辞下的赞美之情,宽和的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金克丝不知道从那儿得来了一颗能让人激动的心情彻底平缓下来的宝石,有着它的压制,交手时蔚臂铠的威力下降了近乎七层,很是让“执法官女士”吃了一番苦头。
最后,还是凯特琳从远处射来的狙击子弹击碎了那枚宝石,才遏止住了这位犯罪大师嚣张的态势。
“我打断一下,”死侍举了一下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语气艰难的解释道:“之所以我去厕所尿尿的时候是蹲着的,是因为紧身裤是一个整体,一脱整个都会被脱下来,我又不能把性感的屁股暴露在那群定力不足的臭男人面前,只好自己多加辛苦了。”
“是吗,”伊文怀疑的瞥了对方一眼,“我还以为你这么做是为了加强伪装,好能更方便的混入女厕呢!”
“我已经到了好看的模糊了性别的地步了吗?”
韦德的语气里带着不似作伪的惊喜,和托尼与伊文不同,他并不觉得娘气些有什么不好,只要能增加自己的魅力。
“不,”伊文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只是你这副仿佛把整个圣费尔南多谷的马赛克都窃取过来堆砌在脸上的长相,就是进了女厕也不虞让人瞧出什么不妥。”
“圣费尔南多谷出产的片子有马赛克?”
不得不说,死侍的关注点永远在非常奇怪的地方。
“有啊,不都在那儿吗!”
伊文白了他一眼,煞有介事的指了指对方的脸。
“你们究竟是谁?”
尽管被对面那两个家伙旁若无人的态度气得两眼发蒙,但德里克并没有失去理智,他试探的问了一句,警惕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男孩身上。
无疑,那个穿大红色紧身衣的家伙是一个变种人。
这不难猜,一般人被那么长的直刀捅穿了下体绝对不会像他那样活蹦乱跳,这已经不能说顽强了,简直就是要气死“联邦殡葬管理委员会”的节奏。
快速愈合还是不死之身?又或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