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托尼,”回过神来的伊文语气平静的说道:“我还有七个月才到十五岁,按照法律规定,任何教唆和带领未成年人出入娼秽场所的行为,都是犯罪,你好自为之吧,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谈的。”
“谈个屁,你个小混蛋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玩意儿,”电话的另一头,被伊文的话噎了个半死的托尼在办公室内咆哮着:“我说的是赛车,你听到了吗,赛车比赛!”
“嘟嘟嘟——”
手机内传出的忙音让还在气头上的托尼彻底爆发了,他恶狠狠的把手里的移动电话砸向办公桌对面的墙壁,看着四下飞溅的零件,怒气冲冲的坐回了位置上。
“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旁的佩珀?波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未拆封的手机递了过来,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倒不是奇怪托尼摔手机的举动,事实上,这种行为已经成了近两个月来托尼?斯塔克和伊文每次通话结束后的保留节目,她奇怪的是托尼生气的程度,以往摔了手机后也就基本消气,怎么这次摔完手机后还坐那儿和自己生闷气。
接过女友递过来的移动电话,托尼一边拆封,一边冷哼道:“还能因为什么,除了那个小混蛋,我还会惯着谁?”
“惯着?”
佩珀反问了一句,然后在男友的白眼中笑出声来。
事实上,她原本很讨厌那个无缘无故就打上门来的男孩,哪怕托尼对他感官不错,佩珀依旧对那个让自己爱人受伤的熊孩子非常不满。
不过,一切疏远和厌烦随着临近两个月内的接触都消失不见,重新收获了爱情的佩珀对大功臣“伊文”改变了感官,而随着深入的了解,男孩身上那种和托尼的性格近似性让她爱屋及乌之下,也开始像托尼一样把他当作一个亲近的晚辈来对待。
自纽约事件以来,苦于交手面具人时的无力,托尼?斯塔克被前所未有的焦虑症所困扰,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新式钢铁战衣的研发当中,为此废寝忘食,甚至忽略了女友佩珀的感受。
最初的时候,佩珀十分理解,甚至是支持的,毕竟自己爱人是为了守护地球才这么拼命的在实验室里进行技术钻研,总比以前没事就出去花天酒地要强。
然而,所有的理解和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哪怕佩珀再开明,她依旧是个女人,接受不了自己花费一个上午才烘焙好的糕点,被男友两口吃完,甚至吃东西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还没有焦点,自己说了半天话没得到任何回应,就是偶尔有几句应答,也是谁都听不懂的算式和推理。
“我需要的是一个爱人,不是英雄!”
第二十七次被做噩梦的托尼招致床边的钢铁战衣吓醒,佩珀对男友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她让自己的爱人做出选择,是维持两人的感情,还是为不知道躲去哪的“面具人”继续在实验室里疯狂。
托尼非常痛苦,并向自己的爱人保证他会做出权衡和改正,佩珀接受了他的说法,因为她也不想放弃这段感情。
然而可惜的是,女友的逼迫和自身责任感的冲突反倒是加重了托尼的焦虑症,当佩珀半夜醒来发现男友正在实验室进行险些危机自身生命的人体实验时,她彻底爆发了,也意味着两人的感情临近了破裂的边缘。
然而,转机很快出现。
伊文开始研究维克托的笔记,为了验证自己的思维在系统的保护下没有被其中蕴含的意志所同化(实际上就是闲得无聊给自己找个与人斗嘴的借口),他没事就和托尼通个电话,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
而被感情和焦虑症困扰的托尼哪有功夫和他胡闹,言辞间自然就带上了负面情绪。
这不仅没有吓退男孩,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战斗欲望,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过来,伊文用自己连克格莫都甘拜下风的喷人技巧,让旁听的佩珀彻底领略了什么是语言的艺术。
托尼当然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当下就给予了回击,两人有来有往的对喷几次以后,一向对自己嘴炮能力非常自豪的托尼开始溃不成军。
没办法,嘲讽和骂人不一样,无论是思索用词还是组织语言,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伊文最不要脸的地方在于,当他没词的时候就让蔚接档。
那一天,托尼?斯塔克回忆起了被“皮城执法官”支配的恐惧。
那个异界娘们的粗鲁程度接连刷新了托尼对“下限”这一词汇的认知,自己花花公子的做派在从黑街长大的蔚看来和秃毛的雏没有任何区别,他就是当着人家的面赤身撸出血,在那个女人眼里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意思。
气不过的佩珀还想替托尼去对付那个来自异界的女人,但手还没碰到电话就被没好气的托尼轰走了。
开玩笑,让自己这么水灵的女朋友去和蔚对着骂街,万一被她掰弯了怎么办,自己真和尼克?弗瑞过一辈子?
孤身作战的托尼在伊文和蔚的夹击下,别说焦虑症,连抑郁症都好了,除了喝啤酒的时候要加点降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