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听话,没跟毛天天继续闹,乖乖趴毛天天床上了。
顿时,一股莫名的香味儿就钻入了我的鼻子中,沁人心脾。这个香味儿我很熟悉,就是之前第一次和毛天天睡一块儿的时候,我翻身抱住毛天天的时候闻到的。
这也算是毛天天身上特有的味道了,我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根本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香。似乎,女生天生就有一种香味,不同于世间任何一种香料。而毛天天,虽然不如罗小蝶那般有女人味儿,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身上的香味儿却是很强烈。
毛天天经常睡觉的床上,更是香味扑鼻,我埋头在被单上,觉得安逸极了。
而毛天天,也是往我身上倒了一些药酒,然后开始用手在我背上按摩起来。
药酒很清凉,加上毛天天柔软的小手,每拂过一处,身上的疼痛就消减下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爽。
这种感觉,让我舒服地差点就哼哼起来了。
毛天天很认真地给我涂抹着药酒,一声不吭,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就自己一个人趴着,安静地享受。
就在我享受这舒适静谧的时候,毛天天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干嘛呢?”
我吓得一哆嗦,立马就从毛天天床上坐起来了。
彭雨靠着毛天天的门,嘴里叼着烟,但是没点,看起来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呃……彭雨哥,我们……”我光着膀子,心说这让彭雨看见,不至于有什么误会吧?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想多了,彭雨一看到我们这样,就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了看我身上的淤青,不冷不淡地说道:“又跟人打架呢?!”
毛天天挽着袖子,两只手都是药酒,坐在床上没好气地说道:“准确来说,是他被人给揍了一顿。”
“呵呵。”彭雨难得地笑了笑,“挨揍是好事儿,挨得多了,就抗揍了。”
毛天天无奈道:“彭雨哥,你怎么还这么说话。你看看他,腿上刚拆线,脑袋上就又缝了八针,现在脑袋还没拆针呢,就又让人打了一顿。再这么打下去,他非得让人打死不可。”
“哪儿有这么容易让人打死。”彭雨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当初我跟他这么大的时候,跟一个教我学汽修的师傅去打架,让人家用扳手往脑袋上抡,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话虽这么说,这不是看着挺疼嘛……”毛天天撅着嘴,满不情愿地说了一声。
“现在疼,以后就不疼了。练拳击的,天天让教练用胶皮锤往身上凿,他要是这点儿疼都受不了,哪都白扯。”彭雨说了一句大实话之后,就把烟点了,但是没在毛天天房间门口抽,说让我上完药之后就出去打沙袋去,然后就叼着烟,到楼下去了。
我见毛天天把药酒都给我抹完了,也就穿上衣服,到外面打沙袋去了。
今天,我打得更为起劲儿了。因为今天跟高三的那帮人动手,我能明显感觉自己出拳力道比原来狠多了,这无疑是我天天打沙袋的结果。人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去练,其实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我为什么想跟彭雨学拳击?就是想让自己变强一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呢。而现在,我能明显看到自己这一段时间训练的成果,自然是更有干劲儿。
这个进步虽然只有一点儿,但是还是很喜人的。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我、吴均熙、林霄都在准备明天跟岳山、谭鑫打定点儿的事儿。
定点儿的时间定在明天的晚上,时间上还是挺急的。不过,两天的时间,差不多也能准备好了。我认识的人、朋友都少,好归拢,下课的时候跟大刘他们谈了谈,事儿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嘴炮龙他们,自然也是要参与进来的,上次高三来扫场子,他们是高一的幸免于难,等他们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刘立帆已经出来帮我们解围了,所以他们没露面。
而这次定点,他们肯定是要打,毕竟谭鑫和岳山也得罪了他们,他们跟我们关系这么铁,肯定不能看着。
于是,算上这一段时间来我认识的朋友,还有大刘他们叫上的,愿意帮我们干这场仗的,大概能拢五十来个人。
确定我能叫五十多个人的时候,自己其实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想当年,我一个人往小龙哥身上贴,人家都把我当冤大头宰,到现在,我能叫过来五十多个人冒着得罪谭鑫和岳山的危险帮我干仗,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这里面,一是我认识了不少人,二来,和吴均熙、林霄,还有后来的刘立帆也有关系。人际关系这东西,向来是你爬地越高,就越好。你要是毛都不是,谁愿意搭理你呢?
你要是刘立帆这种人,别说搭理你了,不少人都得往上贴!
社会就是这样,这一点,不少当过领导的人应该深有体会。我先是跟林霄、吴均熙玩得铁,现在又被爆出来和刘立帆也熟,这下子,不少人对我刮目相看,自然有人愿意过来混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