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娴与无我商议了许久西极部洲佛修的归属问题,最后一一敲定后这才罢休。
二人完全都没想过人家佛修是否愿意出仕,就擅自替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不可谓不霸道。
商议完后,容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本尊要的是佛修不是和尚,但若是有和尚愿意普度众生,本尊也是愿意给机会的。”
和尚可能是佛修,但佛修不全是和尚。
她未语先带笑道:“想必心怀慈悲的和尚们定会与玉家的人相处的很好呢。”
毕竟都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至高品德啊。
无我对北疆部洲玉家的人不太理解,但尊主这么一夸奖,他瞬间了悟了。
能从尊主口中听到哪家人的好话,那么那家人就真的碍了尊主的眼了。
上千年的时光让他对尊主的了解不可谓不深。
既然这样,他就需要好好琢磨将玉家给安排上。
“尊主请放心,您的任务属下会办妥的。”无我拨动着手腕上的佛珠说道。
这人哪怕是说着杀人这类焚琴煮鹤的扫兴事,也无法掩去他周身流云般的仙气。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容娴对左护法还是很放心的,都是从那段无望的岁月挺过来的,如今她的身边也只剩下无我了。
不过她与无我二人完全没觉得既然以往故人就剩他们,他们便要朝夕相对,扶持着活下去。
对容娴而言,无我不过是一段过去,能跟得上她的现在才算有用,没用的便没必要留下来。
对无我来说,容娴是他需要效力的上级,互相利用罢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都在那段岁月里被时光与现实消磨殆尽。
无我仅剩的净土在孽海找到了,而容娴仅剩的净土永远留在了归土城。
解决了正事之后,容娴沉吟道:“听说西极部洲最大的盛况便是万千佛莲盛开,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可以看到。”
无我叹了口气,念了声佛号道:“这就要询问佛家的人了,事实上属下来到孽海这么多年,从未走出去过,也未曾见识过您说的那般场景。”
容娴并未对此事发表意见,反而肃容说道:“你还在念阿弥陀佛。”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无我却听懂了。
他捏着手里的佛珠,垂眸笑道:“习惯了有事没事都念一声的,尊主勿怪。”
伤心了念声阿弥陀佛,开心了念声阿弥陀佛。愤怒了念声阿弥陀佛,丧气了念声阿弥陀佛。
总之就跟口头禅‘我C’一样。
“无碍。”容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否看出内情,微微一笑道:“左护法自有一片赤诚之心。”
她淡淡道:“陪本尊走一走。”
无我看了眼这幻象百生的孽海,迟疑道:“在孽海?”
容娴俏皮地眨了眨左眼,“我认为应该在菩提山。”
无我对她的卖萌视而不见,都认识上千年了,谁不知道谁啊。
他淡定的说:“如此,便让属下一尽地主之谊。”
这话说得好似菩提山是他的一样。
容娴好似没有觉得有半点不对劲,她欣然赞同:“好,劳烦左护法了。”
二人自说自话起来好似全天下都属于他们一样。
他们结伴从孽海走了出来,还站在原地没离开的无垢大师猝不及防见到这一对青年男女。
无垢大师:瞳孔地震!
说好的没人可以从孽海中走出来呢。
佛主你驴我。
煦帝就先不说了,连本以为沉沦在孽海死去活来的无我也出来了。
什么时候孽海这么容易让人出入了。
无垢大师忍不住瞥了眼对面的孽海,只觉得多看一眼都心魔从生。
孽海还是那个孽海,怎么给人感觉好似只针对他们佛修似的,其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无垢大师陷入沉思,决定改天去伏魔塔拎个罪大恶极无法度化的恶人来试试孽海,看看孽海是否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成了精。
没道理这整治人还挑对象啊。
容娴从孽海刚出来便见到前方一脸纠结的无垢大师,她周身气息是毫不掩饰的愉悦:“大师还没走呢,看来是想要我请您吃酒了。”
无垢大师开口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容娴‘呀’了一声,有些羞赧道:“让大师失望了,在下出门的急没来得及带两壶好酒。在下在这里给大师赔罪。”
无垢大师嘴角动了动,眼看就要说什么了,便见容娴自说自话道:“我知道大师想要与我痛饮一杯。虽然菩提山我不熟,但酿酒我熟啊。”
她兴致勃勃的撸起袖子说:“我身边曾经有个酿酒特别好的小姑娘,跟着她也学了几招。大师别着急,容我酿完酒后一个月后咱们再喝,短短一个月大师应该可以等得。”
说到这里,她踟蹰道:“……应该能等吧?”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