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荣容家心里十分不满,他那三个侄子侄女呢?
那么大的侄子侄女难道指望不上了吗?
容钰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然后,他得到了容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侄子侄女?
该怎么告诉我可怜的小钰儿,你的侄子容昊这辈子不是跟成了精的容国成亲就是跟成了精的剑成亲?
就连容扬看起来也没什么兴趣娶妻生子。
那小家伙是恨不得马上就修炼有成,然后前往大千界弄死乌尊本尊,再日天日地出发前往星辰大海呢。
至于侄女……
容娴怜悯的看了眼容钰,没有选择戳破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事实。
她叹息道:“你身为长辈都不愿意以身作则,还怎么指望小辈有样学样?”
容钰反口嘲讽道:“您作为长辈,也没见起到以身作则的榜样。”
他皱皱眉有些焦躁的说:“姨母,您还是别催我成家了,万一我以后的娘子杀夫证道怎么办?”
他现在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了。
这话说的,容娴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戳中了痛脚。
但她还是扯了扯袖子挡住脸,惺惺作态道:“原来钰儿对姨母这么没有信心,明明姨母可以在侄媳妇杀夫证道前弄死她的。钰儿这么不信任,可真是让姨母心如刀割,潸然泪下啊。”
你不觉得自己的用词窜台了吗?
不是,这是重点吗?
该在意的难道不是你被杀妻证道了?
容钰:震惊脸。
容娴放下袖子疑惑的问:“你在惊讶姨母要杀了你媳妇?”
容钰疯狂摇头:“不不不,您杀了我媳妇我可以理解,我就是疑惑您是怎么厚脸皮的将这事说的冠冕堂皇?”
说得好像他现在有媳妇了而且这媳妇就是杀夫证道的可怕人物一样。
可以说,在抓重点上二人是#一脉相承#了。
容娴得意的抬了抬下颌,自有一番矜贵气度:“我本就是冠冕堂皇的人物。”
容钰:恕我直言,我不是很明白这是个什么类型的人物。
眼看着容钰不接茬了,容娴脸一沉,指责道:“看来在狴犴魔狱的这些年,钰儿曾经的尊师重道也没了。”
容钰抽搐着嘴角,说:“这些年未见,姨母的温柔可亲也没了。”
容娴惊讶:“我竟然还有那玩意儿,钰儿脑子没坏吧?”
容钰:……行,是在下输了。
这时,白太尉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二太子。
二人见到容娴,恭敬行礼道:“参见陛下/母皇。”
容娴双手拢在袖中,抬了抬下颌,“免礼。”
白师直起腰后,分毫不见外的直接问道:“陛下,将士们的遗体……”
“我拿了,怎么了?”容娴理直气壮的回应道。
硬是将这句话说成了‘就算是我拿的,你想打架不成?’的狂傲。
白师:“……不知陛下拿走将士们的遗体要做什么?”
这是战死沙场的英雄遗体,他需要给还活着的袍泽交代。
容娴沉吟了下,说:“朕只是将他们入土为安了。”
这话白师没有怀疑,陛下虽然思维逻辑不太靠谱,但大事上从不说谎。
得到答案后,白师迅速退了回去。
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处理,没工夫在这里闲聊。
毕竟容国的吉祥物也只有陛下一个。
容扬一脸懵逼的就这么被白师给扔下了。
他磨磨蹭蹭的蹭到了容娴身边,开心的问:“母皇,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容娴从袖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容扬脸上快要干涸的血迹,眼睛弯起像个月牙一样,说:“决战那天回来的。这么久不见,扬儿都长这么大了。”
容扬有些害羞的想要抬手挠头,结果刚碰到头发,就听容娴沉声道:“手放下去。”
容扬动作一僵,立刻将手放了下来,急切的问:“母皇可是发现了什么?”
难道他头顶有什么东西?有人暗算他吗?
他从战场回来后不是跟容钰在一起就是跟白太尉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时候糟了算计,是谁那么大胆子敢算计他!
容扬眸色幽深冰冷,眼看着就要提起刀狠心将自己的头发给剃秃,找到算计他的东西时,容娴一脸慈爱的不紧不慢的说:“这个动作以后不能做,让你看起来像个憨憨,朕的儿子可不能是个憨憨。”
容.憨憨.扬拳头死死握住,额角青筋蹦跶了出来。
皇兄在上,您可能不知道,臣弟突然很想弑君。
容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惹恼了小儿子,她继续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你脸色不太好看,难道是之前在战场上被人暗算了?那些敌军真是道德底线低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敌军:莫名风评被害。
容扬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