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容娴很愉快的与赵沪达成一致。
转头又想起某个让她不怎能开心存在感却很强的人,眼里泛起了层层波澜。
御史大夫府邸,郁肃做完公务,朝着四周看了看,疑惑的问“修儿呢?”
管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后,略带无奈道“小少爷在石室闭关。”
郁肃叹了口气“他看似清冷,却太过偏执。”
郁肃有些想不通,今上是什么人物所有人都清楚。
他们可以敬畏她,佩服她,痛恨她,恐惧她,追随她……
却绝对不会爱慕她。
皇帝的眼里倒映出来的从不是人,也不是这波澜壮阔的万里山河,而是一个绚烂神秘的世界,那个世界太高太远,遥不可及,每每探到冰山一角都让人浑身毛骨悚然。
可郁修呢,他到底是哪根筋没有搭对,眼睛是被那啥糊住了吗?
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有看清皇帝的为人呢。
郁肃的疑惑却不是容娴的疑惑,或者说她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可事实的发展也有些让她意外,因为沈久留的执念比她想象的还深。
容娴自认在沈久留面前已经不加掩饰了,那厮怎么总以为自己深有苦衷。
想到这里,还坐在皇宫跟赵沪扯皮的容娴也忍不住苦大仇深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又忍不住心中的杀意,想要将那个屡屡破坏她道途的人杀死。
在争王战开启之前,她想要做些什么好让自己无牵无挂的去上战场。
容娴心念一动,头顶气运云海内的巨龙微微一动,分裂出一丝气运化为一道化身落入了御史大夫府邸石室内。
整个容国对于容娴来说都没有秘密,更不要提一个小小的的府邸了。
容娴站在室门前,目光落在了盘膝坐在寒玉床上的青年身上。
他一袭白袍依旧干净出尘,清冷的眉眼好似不是人间所有,眉宇一点朱砂却越发的红。
让这好似要飞离的谪仙染上了几分红尘之色。
容娴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流光溢彩,在意识中询问道“你说,他为何总是执着我,而我为何总想要杀了他。”
苍天沉默片刻,反问道“那你为何下不了手?”
容娴理直气壮道“我每次想要动手的念头都强烈的可怕,我不能容忍自己被情绪所控。”
苍天“……”所以你便次次放过了他,只因为那霸道的掌控欲!!
苍天觉得自己若是有实体,肯定会拎着容娴的领子咆哮。
然而实际上,它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的掌控欲偶尔一次不要这么严重不行吗?”
容娴斩钉截铁道“不行。”
苍天随你随你。
它感应了片刻,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这人的身上有你的情丝。”
“这不可能。”容娴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苍天带着包容的问“为何不可能,是人都会有情劫,你的情劫落在他身上又那里不对?你与他的牵绊可是最深的。”
容娴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沈久留,清澈的眼底溢满了冰冷的高傲,那是刻入骨子里的傲慢和强大“我不可能会有情丝那种东西。”
她目光一厉,嘴角的扬起一个灿烂的弧度,笑容危险而充满了趣味“若真有情丝,没有被毁掉,反而单单落在了沈久留身上,那么……”那情丝肯定是假的,且是她在算计什么。
苍天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怔了怔,似乎想通了什么,惊讶又欣慰道“崽儿,你没吃亏这让阿爸很欣慰,可你有什么计划为何都不告诉阿—爸—一—声?”
最后几个字,苍天有些咬牙切齿。
容娴一脸无辜的摊摊手,说“我以为你应该清楚,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苍天看着她装模作样,憋屈不已,它破罐子破摔,绝对不全力配合表演,反而呵呵了容娴一脸。
“那情丝看上去不到二十年光景,肯定是你第一次见到沈久留时就放上去的。”苍天毫不留情的拆穿道,“如今你居然想要甩锅给曾经的自己,何等丧心病狂!”
容丧心病狂娴施施然一笑,之前的诧异和冷漠瞬间被和煦的戏谑取代,她假模假样道“看来您还是有可取自处的。”
苍天情绪十分不好,一想到刚刚才它在沈久留身上发现情丝时犹犹豫豫不敢说出口,唯恐伤害到自家崽崽脆弱的心灵,就觉得它还是太甜了。
这从头到尾明显就是容娴布局的。
苍天将一肚子怨气咽了下去,没办法,自己的崽儿不管怎么熊还是要宠着的。
它故作大度,转移话题道“你准备怎么办?”
容娴垂眸沉思,准备怎么办?
她今日心血来潮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一件与她自身息息相关的事情即将发生,这件事情与沈久留有关。
或者说,是与郁族有关。
她掌控狴犴魔狱将近两千年,可不代表着她这个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