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踏马明明是一个剑修。”被锋锐的剑气狠狠地撞在脑门儿上,闻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晕乎乎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没事,可伸手一抹,脑门儿上缺了一撮头发。 闻佑立刻铁青着脸:“这操-蛋的手段。” “那什么,容娴好像是玄华山的人啊,没看到玄华山的清华掌门都来救人了。”一名女修努力护好自己的头发,又护好自己的衣服,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 在她身边,锦袍玉带的世家子弟若有所思的看着淡定的站在任由剑气乱窜的人,识趣道:“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开吧,毕竟容娴也是给了我们面子的,她若是想杀了我们,我们早就死了。” “面子?她哪里给我们面子了。”黑着脸的华丽男修死死攥住自己断裂的腰带恶狠狠的看着罪魁祸首。 “宋岩,是我们先不顾道义的。”谭光风不赞成的皱了皱眉。 宋岩捏着腰带的手青筋直冒,他气闷的说:“谭光风,你爹给你取名光风你还真就活得光风霁月啊。” 谭光风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看向处境堪忧的容娴,隐隐有些担忧。 容大夫的为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这般人物真陨落在这里,实在是让人唏嘘。 容娴也知道自己拦不住这些人,毕竟她的剑气不杀人,最多只是捉弄下这些人,除了让他们出丑外并没有实际意义。 他们连适应都不用,只要不在乎丢脸,定然会朝着她攻击的。 容娴睁开双眼,指尖燃起一簇火苗,她从怀里拿出一朵小花,便是之前从筛子里顺手拿来的花儿。 花儿漂浮在火焰上,被火焰缓缓地烧灼着,淡淡的青烟以她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闭气,解毒。”有人喊道。 众人连忙吃解毒丹的吃解毒丹,闭气的闭气,用避毒珠的用避毒珠,实力强横的将浑身覆满灵气,隔绝青烟的接近。 容娴看着这一幕眼神闪了闪,哎呀,这些修士学聪明了呢。 既然这种手段已经不管用了,容娴也没有再浪费时间。 趁着这个机会,她转身快速的朝着远处逃去。 宋岩沉着脸道:“追。”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落在他们面前,折扇轻晃,语调轻扬:“这可不行,容娴可不能被你们抓去。” “上。”头上缺了一撮头发的修士阴狠的喊道。 安阳紧握着手里的折扇与这群人打了起来,一群年轻人在一起总是热血冲动的,特别是宗门与世家之间谁都想比过对方时。 他们打成了一团,似乎想要在这里分清楚谁是年轻一辈第一人,完全将家族交给他们的任务给忘记了,但那些散修却没有忘。 散修们迅速跳开战乱范围,转身朝着容娴飞去。 容娴跑到练武场外便喘着气停了下来,她脸色有些苍白,体内遮阳蠢蠢欲动,灼华又毫不退宿,两股力量让她气血翻腾,剧痛难忍。 抬头看着正中央的太阳,时间已经到了正午。 她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眼里闪过一道沉思。 安阳居然也来了,看样子是友非敌。 她整了整有些乱的衣服,言不由衷道:“果然好人有好报啊。” 容娴扫了眼四周,准备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是郁族族人安眠之处,她不愿意让别人坏了这里的安宁。 容娴刚走了两步,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她看着挡在前路的老妇人,凤眸眯了眯,这人的气息有些熟悉,很像一千六百年前被她毁了的那个势力。 容家有神器一事是他们传出去的,在各个势力之间周旋牵线,引着那些蠢货一起毁了容家的也是他们。 但那些人明明已经被她杀了个干净的。 莫非是漏网之鱼? 容娴心底杀机一起,面上却更显无辜,她想杀一个人时半点杀气也无,就像杀人并不简单只是杀人,那不是犯罪,而是审判。 “你是谁?”容娴神色懵懂的问。 老妇人没有说话,她手里的拐杖在地上轻轻砸了两下,庞大的力量顺着大地传过来,直接震得容娴吐了口血倒飞了出去。 容娴:“……”碰到这种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她不想暴露的话还真没辙。 “咦?”老妇人看着地上散发着金光的血液惊疑一声,她上前两步,眸光一闪,地上的那团鲜血被一股力量包围住漂浮在老妇人面前。 她细细的打量了下这团血液,发现里面竟然有股熟悉的阴冷气息流转,而这股气息被一道灼热的力量压制,但这道灼热的力量正在快速的消耗,等消耗完了,那阴冷之气便会迅速占据全部的血液。 老妇人抬起头,面前的血液重新散落在地上,她苍老的声音中满是惊奇:“居然是遮阳,你这小娃娃倒是有意思,身上不仅有剑帝精血这等传说之物,连早已被摧毁的禁药也有。” 容娴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她苦笑一声,语气依然听不出半分敌意:“咳咳,前辈说笑了。” 她努力撑起身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前辈为何对我出手?”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下容娴,淡淡道:“当然是为了更容易得到我想要的。” “前辈想要什么?看前辈的样子,要的并非是人人追寻的剑帝精血,也不是禁药,容娴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念念不忘。”她的语气倒是有几分自嘲。 老妇人沉声问道:“息心尊主在哪儿?” 容娴心里一沉,要找息心尊主的除了冷凝月那方的魔修外,只剩下令家纠集的那群漏网之鱼,以及——那个神秘势力。 寻找息心尊主的原因想都不用想,便是他们苦苦追寻的神器。 没想到事隔千年,她又一次与这个势力碰撞了。 但这次,她在暗处。 容娴眼底深处凝聚了仿佛沉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