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从西北回来之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不过这一切都与苏氏无关。苏氏等风平浪静之后,抱着永璋去了东院看望雪樱。现如今距离雪樱从西北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她一直没来请过安,这不合情理也不合规矩,这几日她左思右想,虽然雪樱不在乎,自己还是要过来看看的。
雪樱见苏氏过来以后,热情的让苏氏坐下,又让阿萝去给苏氏泡茶,自己将永璋抱了过来,抱在怀里逗弄着玩。
苏氏看着一大一小的笑脸,也是笑得眉眼弯弯。
“妹妹一个人带着永璋真是辛苦了。”雪樱与永璋玩了一会儿,便出了一头的薄汗,她将永璋抱好放在腿上,永璋便听话的不再胡闹。
苏氏摇摇头道:“平日里都是奶娘看着,臣妾哪有费什么心思?”
而后苏氏又道:“这后院里的日子一日复一日,没什么趣味,可是侧福晋瞧着却是不一样了,您跟贝勒爷从西北那边回来以后,瞧着是大有不同了。”
“哦?”雪樱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她拍了拍永璋的手心道:“妹妹,我是哪里不一样了?怎么我自己没有这么觉着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姐姐不觉着那也是正常的。依妹妹来看,姐姐是越发的安静了。”苏氏真心感慨,在去西北之前雪樱身上还透露着一股子勇往直前的锋芒,此次回来以后她竟学会将满身的锋芒收起来了,看着是越发的温雅贤淑起来了。
这话说得有意思,多少带了点药打探在西北时雪樱与弘历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意味。
雪樱听出她话里有话,却一点也不想透露。
那段在西北大漠的日子,是属于她与弘历最为特别的日子,是独一无二的,不能够随便与他人分享。
苏氏虽然与自己交好,但是她性子绵柔,既想和自己保持友好关系,又不想得罪正福晋和高氏,现在有了儿子,心思更重了。雪樱明白,这是一个女人为求自保而不得不如此,但是她也不是傻物,便也没有将自己内心所想真地与人和盘托出。
雪樱笑了笑,摸着永璋身上的衣服道:“妹妹来得正好,姐姐正好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有什么事情,姐姐你尽管说。”苏氏没问出自己想要的,表情却一直是淡淡的,似乎刚刚那个问题不过是她随口问出。
“我见正福晋就要生产了,便做了几件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我在这方面没有经验,要劳烦妹妹替我看看了。”雪樱让阿萝将绣好的衣服拿出来,递给苏氏看。
苏氏果真认真的看了起来,她终究还是个懂事的,要是她执意要问出那个问题的答案,那么雪樱也就只能够直接送客了。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永璋玩了起来。
等苏氏为雪樱说了些要改正的地方后,她面上终于有了些羞赧:“姐姐,我也只为永璋做过衣服,这些都是我小小的经验,要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你担待着点。”
雪樱点点头,又与苏氏闲话了几句,苏氏便领着永璋走了。
阿萝来为雪樱将小衣服收起来,看到雪樱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氏离开的背影,她问:“主子,要按照苏氏说的去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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