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怒视地上的年氏,心生厌恶:“弘晟是你的儿子,本王问你,你却一问三不知,他的死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年氏一听,心里一惊,瘫坐在地上道:“王爷,弘晟的死是他人设计谋害的,弘晟是臣妾心头肉,臣妾怎么可能会害他!”
“你当然不会下毒,可是你的疏忽导致他才被人下了手。若是你对弘晟事事精心,又岂能会给人可乘之机?”四爷怒道。
兰琴在一旁瞧着这一幕,心里也很不安。虽然年氏并不值得同情,但是弘晟这般被人毒害,其手法实在令人胆寒。
年氏被说得无言以对,她这才猛然惊醒:自己对弘晟一直以来就缺乏关心,他若是有什么需求,自己多是让伺候的丫鬟奶娘去办,自己甚少亲力亲为。
待兰琴从前院回了南小院,宋氏和武氏已经坐在她的正屋里喝茶了。
“你们都在呢!”兰琴一进屋,便直觉得热,示意抱琴给自己脱了外面的棉比肩。
“怎么样,弘晟到底所中何毒?”武氏起身相迎道。
“你既然想知道,为何不去听听?”兰琴笑着白了一眼武氏。
“我才不去呢,看到年氏倒霉虽然解气,可是三阿哥是无辜的。既然做不到同情她,就干脆别去刺她眼了。”武氏道。
“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宋氏也问道。
“朱砂!这是一种重金属。有人在弘晟的饮食中或者是其他方式下了朱砂,很可能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很长时间了。他体内的毒性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后,这才中毒身亡了。”兰琴道。
武氏与宋氏对视一眼,纷纷道:“听说他中毒的时候,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是凑巧,弘晟为讨王爷欢心,买了一副唐伯虎的假画,才被年氏处罚的。可谁知道,他尽然就在这段时间内毒发了。若是早点被人发觉,或许还有救。”兰琴道。
“真是冤孽!年氏只怕是很自责的!弘晟都已经定了亲了。到底是谁,心肠这么狠毒,居然悄无声息地在年氏眼皮子底下给三阿哥下了毒?”宋氏摇摇头道。
兰琴也皱起了眉头,她想过四福晋。可是她已经不理家事这么些年了,四爷也对她防范得很。
“此人必然是对年氏恨之入骨的人。否则居然在她儿子身上下这样的毒。想想,除了住在正院的那位,还有谁这般恨年氏?”武氏分析道。
兰琴摇摇头道:“这件事真是颇为奇怪。年氏虽然性子不好,可是这些年来她也没跟谁特别结怨!”
一时之间,四爷的后宅风云再起。兰琴执掌后院的大权也已经好几年了,就连她也猜不到到底是谁如此恨年氏!
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富察氏心知肚明。她得知太医已经查出弘晟所中的毒来朱砂之后,便想了一条毒计,将这摊祸水引到刘氏身上去。
反正四爷以后是要登基做皇帝的,富察氏想,能除掉一个是一个,以后就少一个人与自己争后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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