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富察明玉比我们颖姐儿好?”年氏挑眉道。
“侧福晋,富察明玉的家事背景很硬呀。光她的伯父马齐马武,那都是掌握一方兵权的佐领都统,她的父亲李荣保也是察哈尔总管。这大清将近一半的兵力都在她的叔伯手里以及她阿玛手里。娶了她,那就是将兵权掌握在了手中了。再加上我们大将军这一边,那就是如虎添翼了。”白芷急忙地道。
年氏听到这里,突然惊出一身薄汗,这门亲事果真是比娶自己的侄女划算多了!
“可是现在,弘历已经捷足先登了。王爷如何这般偏心,给那小子如此好的亲事。可是我们弘晟的亲事到现在还这么悬着!”年氏气恨恨地道。这些年,虽然四爷来她这里的次数不少,甚至已经与南小院平分秋色了,可是四爷似乎对南小院还是比对自己上心。
“侧福晋,您别气坏了身子。虽然富察小姐这门亲事好,可是不代表没有更好的家事背景的。咱们就好好挑。”白芷见年氏动怒连忙道。年氏的身子一直就没有恢复到以前,经过几次小产后,更加差了,甚至还有血崩的毛病。这一胎养得可真是辛苦,几乎在榻上躺了几个月,胎像总算稳固了,还是不敢乱走,多半仍旧是躺着的。
“好,得立刻去信给哥哥,得跟弘晟好好挑。”年氏平复了怒意道。
那厢,除了年氏很嫉妒弘历的这门亲事外,还有一个人也很嫉恨,那便是福晋。自从她听说了给弘历定的是富察家的嫡女后,她就将弘时唤了过去,跟他说起了此事。
弘时与伊尔根氏成婚后,关系一直很好,他很喜欢伊尔根氏的温柔敦厚,对乌拉那拉淑珍的谨小慎微倒不是很喜欢。故而,成婚后的弘时倒比之前少来正院了。
福晋见自己的养子一娶了媳妇就忘了她这个嫡母,心里气得很,但是又不好面上与弘时闹,只好嘱咐自己的那个侄女加紧笼络住弘时的心才好。
“嫡额娘,既然这是阿玛定了,您也不必介意了。能与富察家连姻,也对我们雍亲王府大有裨益。”弘时听完福晋的话后,劝慰道。
福晋见弘时一副不急不燥,温和平静的样子,就气急道:“你可知道,若是让弘历娶了这个女子,对你日后是怎样的威胁?”
弘时自诩自己的才学好,在四爷面前也有了几分地位,并不将此事太放在心上。他此刻正沐浴在与伊尔根氏的情爱当中,似乎比之前温和开朗了。
“嫡额娘,弘历还不过一矛头小儿。您是不是太过紧张了?”弘时道。
“糊涂!伊尔根氏是不是给你灌了迷魂汤了,怎么与她成亲不过几个月,你以前的斗志呢,理想呢?哪里去了?若是弘历得了富察氏这样的助力,以后你再想与他争,只怕很难了。”福晋上下觑巡了弘时几眼,心里头对那个迷惑她儿子的伊尔根氏更加憎恶了。
“嫡额娘,现在阿玛已经给弘历定了这门亲事,咱们现在即便再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您又何苦在这里干着急。”弘时被福晋骂了,只好这样道。
“只要有一日还没有成亲,那就可能成不了亲。”福晋透过窗棂,看向外面的树木道。
弘时抬眼看了看福晋的侧颜,低声道:“嫡额娘,如今两家家长都已经默许了,如何能搅黄了?孩儿在阿玛眼里尚有了几分地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让他对弘时失望呀。”
“额娘真是为了你在你阿玛眼中能长久下去,这才连忙唤了你来的。弘时,你然道还看不出,你阿玛这是为弘历铺路呢!”福晋看着弘时,越发起了除去伊尔根氏的心思。这个女人不过嫁过来数月,就将弘时迷得不认得自己了,若再让她这般下去,弘时到时候说不定都不肯听自己的话了。
绝不可以!弘时自己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一把利剑,他还没有报答自己的付出呢,如何能被一个女子毁了?
弘时见福晋果真一副很担忧的样子,不由得思虑起弘历的这幢婚事起来。
“额娘,如果想让女方退婚,只怕她们会不愿意,毕竟得罪雍亲王的事情,他们富察家虽然根基深厚,但是还没有这个胆量。”弘时道。
“所以,我们要让你阿玛主动退亲。”福晋眼里闪过一丝暗光道。
“阿玛主动退亲?似乎不大可能呀。富察家的根基这么好,阿玛有什么理由主动退亲呢?”弘时道。
“如果富察明玉的八字与你弟弟的不合呢?或者说她德行名节方面有问题呢?爱新觉罗家不可能娶一位名节有污的女子做嫡妻的。”福晋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上的袖子道。
弘时惊讶地看着福晋,一时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不过须臾,他也就明白了福晋的意思了。
“这样只怕不妥,富察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弘时深吸一口气道。
“在她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出手,必定能成功。如果让她知道了,防备了,自然很难。”福晋道。
弘时内心一阵骚动,刚刚经过福晋那番话后,他果真也开始意识到四爷给弘历定的这门亲事果真是太好了一点,相比自己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