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阿玛,当初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的。二哥既然满心觉得委屈了自己,何不让他自己另谋高就。”兰琴却不肯松口,她可不是安佳氏,柔软可欺。她的大清火锅绝不能毁在求贵这样的人手上。
凌柱见兰琴不肯松口,便立刻朝着庶子大吼道:“无用的东西,还不快给你三妹道歉!”他或许是老了,或许是看到了兰琴的未来的前程是自己这些个子女当中最好的,故而才会如此将求贵拼了命也要塞给兰琴,而这个傻儿子居然一点也不理解他的用意,真正是愚蠢至极。
“阿玛!”求贵自然不理解凌柱的用心,仍旧不肯与兰琴求饶。
“你再不去,以后就别再踏我的门槛。以后是死是活,莫要再来寻我!”凌柱也是气疯了,脱口而出这些话。
兰琴心里只冷笑:以为求贵开口求了,自己就会心软。这个便宜老爹想得也太天真了。
“阿玛,额娘那边还在等我。此事就这般了,二哥所贪墨的银子,我念在兄妹情分上,不再追究了。之后,也莫要再来了。”兰琴站起身说道。
凌柱没想到兰琴这般绝,自己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却毫不动容,可又实在墨不出面子再去求了,只好让兰琴去了。
“你个混蛋东西,实在太令我失望,怎么连你弟弟一半的脑子都不曾有!”凌柱厌恶地等着求贵道。
“阿玛,她有什么了不起的,您做什么非要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然道咱家的铺子我不能去管理吗?”求贵道。
“你休要胡想了。若是让你再去糟蹋那些收益,只怕你连裤子都没得穿了。你三妹以后可是有大前程的,你若安分在她底下当差,到时候她若是有了地位,你还可以跟着去求更好的差事。”凌柱吼道。
求贵惊诧地看着凌柱,想了想他的话,眨巴了眼睛道:“阿玛的意思,雍王爷还有更进一层的意思?”
凌柱狠狠地瞪着他,点了点头,这才道:“总算还不算太蠢。若是他真登了龙榻,你三妹少则是妃位,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你想想,那以后还少得了你的差事!你现在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生生得罪了她,日后再想攀上去,只怕更没脸皮了。”
求贵这下傻眼了,他的确也太鼠目寸光了,尽然还没干三个月,就将手伸向了那些碎银子上面。
“阿玛,那现在怎么办?”求贵总算还没有笨到跟自己的好处作对。
“去求她呀,刚刚让你去求,还抹不下这个脸面。你亲自去求,待我再与你嫡母商议商议。”凌柱只好道。
那厢,兰琴去了安佳氏那里,将自己拒绝再用求贵的事情说了。安佳氏便立刻为兰琴能摆脱杨氏所出的儿子,自然是高兴不已。
“额娘,我得回去了。怕阿玛还会来求我。还是躲开去了。”兰琴道。
“嗯,若是平日,我必要留你,可是现在,你快走。莫让那个没脸没皮的缠上来。”安佳氏道。
结果,待求贵想来求兰琴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求贵无法,只好去求凌柱跟自己再去求情。凌柱自觉理亏,但是为了庶子,只好抹下脸面来求安佳氏。
房内,凌柱遣退了所有下人,安佳氏看着凌柱的样子,便知道他这是要来求自己,遂冷了面孔。
自从分家后,凌柱也甚少去姨娘房里,倒与安佳氏认真过起了日子。
“夫人,求贵的事情……”凌柱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安佳氏那张漠然的脸开口道。
“老爷,我们已经分家了。我不再有责任去管庶子的事情了。”安佳氏打断了凌柱道。
凌柱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安佳氏,心底泛起一点点不自在,他从未这样在这个女人面前低三下四过,可如今却要厚着脸皮来跟她说。
“夫人,他们到底都是我的子嗣。且琴儿将来的身份,可能贵不可言。她总不能身边没有人呀,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手足兄弟更可靠?”凌柱道。
“旁的我不敢说,单就这个求贵,是个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你将他送到琴儿身边,不是害了她么。以后她的身份越高,身边的人越不能出差错。你若是还念着琴儿,就不应该开口了。”安佳氏气呼呼地道。到现在,凌柱的心还在偏袒杨氏那个贱人,实在令安佳氏觉得再不想忍耐下去了。
凌柱被安佳氏这句话赌得哑口无言,老夫老妻,只好那样相对无言地坐着。
“老爷,你的嫡长子现在再翰林院当庶吉士,你的嫡女现在氏雍王侧福晋。做什么,你还有那么顾及庶子。他自己不成气候,你便非要将他推给琴儿,这是作何道理!”安佳氏道。
凌柱被她问得再一次哑口无言,刚刚安佳氏那番话字字如针一般刺在他的心上。
“老爷,我劝你不要再多操心了。扶不起来的人,你为他操心那么多,他可有感激你一份?说不定还在说你不好,没有给他们更多!琴儿然道没给他机会?”安佳氏道。
凌柱心里越发苦涩和自愧起来,他这些年来的确的确将太多的关注放在了庶出的子女身上了。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