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福晋真正是好威风,追着一个孩子打!”兰琴扶着司画终于赶来了。
“额娘!”弘历终于等来了兰琴,眼睛里泪水终于下来了。刚刚他那般对抗年氏,只不过心里企盼着能撑到兰琴赶过来。所以兰琴一来,弘历心中那根支柱就垮了,顿时变得柔软了。
弘昼立刻放开了翠玲,年氏看着兰琴盯着自己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一种恐惧。
“你儿子将我儿子的墨条打烂了,还不肯承认,尽然还打了我们弘晟。这般没有教养,然道不该管教一下吗?”年氏不甘示弱道。
“额娘,我没有打烂他的墨条,是他自己不小心打烂了,还怪到儿子头上。也是他先动的手。”弘历连忙朝着兰琴喊道。
“听到了吗,他说得很清楚了。年侧福晋不如回去好好问问三阿哥吧。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到底是谁的儿子没有教养,还说不好呢。”兰琴也怒道。
她走到先生跟前,对他道:“现在,今天的课恐怕没法上了,我先将四阿哥和五阿哥领走了。”
先生哪里还有心思上课,对兰琴连连道:“今天休课一日,都回去吧。”
兰琴走到弘历身边,又拉着弘昼,对年氏道:“本是小孩间的玩笑,而且他们都是兄弟。如果年侧福晋不这么行师动众,或许他们自己就能解决了。”
年氏一下走到兰琴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道:“明明是你儿子打烂了我儿弘晟的墨条,如何就这么走?”
兰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弘历打碎了弘晟的墨条了?哪只眼睛看的?可有人证?”
年氏一听兰琴这般说,顿时就没了说辞,只好强道:“我们弘晟说的,然道他还会说谎不成?”
“为什么不可能,弘历说没有打烂他的墨条,然道我们弘历就是说谎者?”兰琴寸步不让地道,“年侧福晋不如将你的弘晟带回去,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王爷今日回了,看他如何评断此事吧!”
“好,就等王爷回来。弘晟,我们回去,额娘看你被抓伤了好几处,让额娘好好给你上点药膏。真正是气人,额娘都不曾舍得打骂你一句的,如今却被人伤成这样,岂有此理!”年氏终于知道自己这样闹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了。
待兰琴将弘历和弘昼带出了前院,她这才去查看弘历身上的伤。
“如何,他可伤到了你?”兰琴一把将弘历撤过去,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痕。
“没什么,不过是一点点抓伤。额娘,弘晟实在可恶,他对儿子一直很敌视。自从第一天进学堂开始。”弘历道。他之前一直就没跟兰琴说起。因为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事情,即便告诉兰琴知道,那她也不可能去找弘晟说,让他不要敌视吧。可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
“侧福晋,弘昼也看到了。弘晟老是欺负我们。”弘昼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不必忍。他若欺负人,你们只管回击就是。直到回击到他不敢在任意伤人。”兰琴道。她还真没想到一个孩子也能那般欺负人。
弘历一见兰琴这般维护自己,顿时心里开心不少,道:“额娘,若是你再来迟一步,那个年侧福晋就要令她的丫鬟打儿子了。”
“嗯。今天你们兄弟俩能互相帮助,额娘很高兴。年氏实在太猖狂,你们阿玛绝不会支持她的。现在我们回去,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兰琴道。
那厢年氏带着弘晟回去后,又是好一顿发脾气。她很气恼怎么弘晟处处表现得都不如弘历。刚刚那个孩子尽然能如此镇静地对抗自己。他不过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呀!
年氏想到这里,看看自己肥胖且又有些蠢笨的儿子,便更加生气地骂道:“你看看你,怎么连一个弘历都打不过。额娘平时怎么教你的?”
弘晟委屈地哭丧着脸,不敢做声反抗。年氏一骂,他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任凭年氏骂。
“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说啊。如果你阿玛问你,你怎么说?”年氏气急败坏地说道。
“额娘,是,是儿子起来的时候,掀翻了桌子,才将那些墨条打烂的。可是,可是是弘历嘲笑儿子是井底之蛙。”弘晟道。
年氏白了他一眼道:“你看看你,如今这么肥胖,也不肯少食。要是你阿玛问起,切不可像刚才那般说。来,额娘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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