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画来了之后,在四爷以及众人的瞩目下,司画按着兰琴的授意,讲述了那日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她说自己没有推,只是没扶住滑倒的刘氏而已。自己一时糊涂,应该立刻冲上去,立刻在刘氏摔倒之前就铺上去,这样刘氏就不会摔得那般严重了。
说完这些,司画便开始哭起来,哭得那般虔诚,哭得那般后悔,哭得那般柔肠寸断,似乎在为那个还没有出世,就被撞没了的孩子哀伤。
年氏、富察氏看到司画这个样子,顿时就有点傻眼了,因为她们没有料到司画会这般说。她们以为司画会拼命否认,如同当日那般,这样年氏在一遍逼着四爷,四爷会选择相信谁?
如果连一个丫鬟,年氏都赢不了,年家会如何想?
兰琴将年氏以及富察氏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果然自己猜对了,司画只要一认错,她们反而就没对策了。
“既然事情清楚了,司画只是没有尽责,那就罚她三个月的月钱。”四爷看了看兰琴,对她能让司画这般,很是满意。
“王爷,她将刘格格害成那样,怎么只罚三个月的月钱就完了?如果都这样处罚,以后那些下人们都可以不尽心了。”年氏大呼道。
“侧福晋说得及是。刘格格刚刚所说,是她感觉后面有人推了她一下,可不是司画所说的她没有及时扶住。”富察氏低着头小声道。
“爷已经派人去查过刘氏摔跤的那一个地方了,那一块果然地面不是很平整,有一些石头。刘氏恐怕就是磕到石头上了,这才摔倒。”四爷道。
“王爷派人查过了?”年氏见四爷这般说,疑惑地问道。
“本王前几日就派人去看过了。司画只是没及时扶住,事发突然,再加上天黑,她一时没扶住,也是情有可原。现在罚她三月月钱,以算惩戒。世兰,你可是觉得爷处罚不公?”四爷温和地对着年氏道。可是年氏却分明觉得四爷这样不动声色地与自己说话,让她更觉得无法抵御。
“如何,刘氏就好好待在春晖堂养身子,让库房将补品都送一些过去,让她不要乱想,爷有空便会去瞧她。”四爷道。
宋氏和武氏看到这里,俱都不再插话了,因为四爷这样的处置,可以说氏很轻了。她们只是对司画突然承认自己没及时扶住而微微感到吃惊,再看看兰琴,确是让她们莫要插言的眼色。
“妾身替刘格格多谢王爷体恤。王爷放心,妾身会多去瞧瞧刘氏的。”年氏道。
“有劳世兰了。爷最近公务繁忙,也没有去瞧你和弘晟。晟儿已经快四岁了吧,该送到学堂启蒙读书了。”四爷不提刘氏,转而关心地问年氏道。
年氏一时有些不知所意地看着四爷,道:“弘晟很好,只是妾身有点不放心将他送去私塾。妾身正想与王爷说弘晟启蒙读书的事情呢。”
“好,待爷去你那里再说吧。今日这件事就处置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四爷对众人道。
待兰琴扶着司画的手从前院走出来时,宋氏和武氏从后面走了上来。
“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画果真是没及时拉住她?”宋氏不解地问道。
“琴儿,我怎么瞧着你这是与爷商量好了,就这样处置这件事?”武氏道。
兰琴看了看后面,只见年氏和富察氏也出来了,便道:“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看着兰琴、宋氏和武氏的背影,年氏的神色颇为得意。因为四爷刚刚表现出对弘晟的关心,已经让她觉得四爷终于开始重视她了。
“侧福晋,司画突然这样说,好像事先就准备好了的,然道南小院那位事先就让她的丫鬟这么说?”富察氏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然道南小院一早就知道王爷的处置?才这样让她的丫鬟这么说?”年氏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富察氏道。
“不会的,王爷如何要为何一个丫鬟,然道本侧福晋在他心目中连个丫鬟都不如?”年氏显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设想,立刻就打断了富察氏这般的猜想。
“是妾身多虑了,请侧福晋不要着急。如今王爷已经开始与侧福晋亲近了,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好事。妾身恭喜侧福晋重获王爷宠爱。”富察氏道。
“嗯,王爷对司画的轻罚,无非是看在钮钴禄氏的份上,不忍心重罚。既然这样,咱们先拉回王爷的心,到时候再找机会整治她们,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年氏道。
四爷从这一日开始,便时不时会去年氏那边,甚至为弘晟又单独请了私教老师,专门给弘晟启蒙。四爷有时候,偶然也会去正院,也就是说说话就走,自然从不留宿!
紧接着,四爷又将福晋、兰琴与年氏单独叫去前院,跟她们三人说了四爷后宅里的权利的重新分配。年氏几乎掌管了四爷后宅里的膳食、房舍维修、家务活动的安排等,而兰琴则只负责管财务,专门与帐房那边对接。福晋则主要是接待来访的客人,并不实际管什么事情。
兰琴乐得将府里头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交给年氏,自己就有时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