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双方都觉得累了,然后双双倒在雪地上,大口踹着气。
“酣畅淋漓!”四爷侧过脸对兰琴道,“好久没这样酣畅淋漓地玩过雪了。”
“是呀,妾身好久没有这样玩过了。妾身以前,冬天都没这么大的雪,想玩也没法玩呀!”兰琴笑道。虽然她穿越到这大清朝已经有七八年了,每年也都见过比后世大得多的大雪。可是还没有一次,能像今日这般玩得这么尽兴了。
“你以前没见过吗?”四爷疑惑地看着兰琴的侧颜道。
“哦,没。只是没有能像今日跟爷这般玩得尽兴。”兰琴侧颜看着四爷道。
因为白雪的缘故,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小女人雪白的脸更加白,鼻头和樱唇的一点点红,却被应承得越发红了,看着可真是令人怜惜。
四爷因为发烧,脸庞似乎清瘦了一些,甚至还带着一些胡渣,看起来硬朗而英俊。
两人就这样躺在雪地上,身上的大氅早已经在刚才的翻滚中滑落了带子,被他们摔在了一旁。
“爷,你刚刚好,这样会冻坏的!”兰琴对已经爬到自己身上的四爷道。
“你等下。”四爷看了看躺在不远处的一白一黑两件大氅。然后他迅速从兰琴身上爬起来,一个筋斗滚了过去,将两件大氅都拿了过来。
“过来,躺在这上面!”四爷将黑色的大氅铺在了一棵大树下。
兰琴像一条小狗一般,爬了过去,躺在了四爷铺好的黑毛大氅上。四爷将白色的大氅盖在兰琴身上。顿时,兰琴一点都不觉得寒冷了。
四爷就这样挨着兰琴平躺在了大氅上面。两个人望着头顶那树叶上的积雪。就这样,以雪为床,以树为天,两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透过疏漏的树叶看着那往他们脸上砸过来的雪花。
“又下雪了!”兰琴道。
“今年的雪好像特别多!”四爷道。
两人相拥在雪地里,直到许多年过去了,他们都还记得当日这番景象。
兰琴与四爷离京的时候,四王爷府里头的女人都还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四爷与兰琴就这般出去了,撂下一府的老小。
弘历仍旧留在长春园与康熙在一块儿,乌西哈和別楚克交给了宋氏。年氏得知四爷又带着兰琴出去了,顿时气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她的禁足令虽然解除了,但是四爷一直就没在她面前露个面儿。她如今,就跟那些没有宠的女子一般,每日只能空守着屋子。
刘氏以为自己的行为一点也没有被四爷知晓,孰不知兰琴已经将穆青阳的证词呈给了四爷,四爷也是念在她身怀有孕,暂时没有动她。得知四爷带着兰琴出门后,刘氏也是生气,怪四爷太狠心,都不去看看她。
富察氏每日恨着兰琴不去跟四爷面前告发刘氏,就让那个贱人还在自己对面住着,每日见到她捧着肚子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就恨不得朝着她的大肚子踢上几脚解恨。她不知道兰琴为何这般维护这个刘氏,只好隐忍着,等待机会。
宋氏带着几个孩子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宋老夫人已经回去了,宋书丞也已经上任了。为了照顾他,宋氏出钱,几乎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为他在京城购置了一件两进两出的院子。
武氏与武如玥也几乎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姐妹俩在一块儿说说笑笑,日子倒也过得平和。只是令武氏想不到的是,在如玥的心里,已经种下了那颗种子。四爷带兰琴出门的事情,武氏没有不高兴,反而是武如玥心里隐隐有点嫉恨兰琴。
耿氏巴不得兰琴不在府里头,这样她就能安心抚养弘昼。弘昼现在已经两岁了,很是乖巧,也很喜欢耿氏,早已经将她当作额娘了。兰琴走的时候,还只是远远地看了看弘昼。
这一路,四爷只带了苏培盛,兰琴也只带了司画和水菱。其它丫鬟全部都留守院子,闭起门户,过自己的日子。
“主子,前面有个粥铺,咱们要不要去打个尖儿?”苏培盛骑着马,朝着里面的四爷道。司画和水菱都在后面的小马车里,四爷与兰琴则坐了一辆大马车。
因为是雪天,马车走得很慢,这都走了一整天了,才刚出了北京城。
“嗯,去那边歇歇脚吧。”四爷道。
里厢,四爷与兰琴坐在马车里,两人正谈论着怎么走,会近一些。
“爷,妾身有些饿了,咱们不如就在粥铺里用膳,然后得感觉找个歇脚的地方了。”兰琴道。
“不用担心,爷知道这个方向,哪里有比较好的客栈。”四爷道。
苏培盛帮忙打开马车帘子,扶着四爷先下来了,然后接着是兰琴。两个丫鬟也早已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一行人往粥铺里去,马车夫赶着马车到一边去歇息。
“苏培盛,别忘记给马车夫弄吃的。他们一直赶着马车,挺辛苦的。”兰琴关照地说道。
“嗨,您放心,奴才记着他们呢。”苏培盛道。
“客官,您们请这边坐!”粥铺的活计见来了这么一些人,立刻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