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大夫已经为刘氏把好了脉,摇摇头道:“刘格格,您觉得哪里不舒服?”因为他刚刚替刘氏把过脉后,根本没发现什么问题。
“我肚子不舒服,刚刚摔了一下,大夫,快帮我看看我的孩子有没有事情呀!”刘氏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道。
“格格不必惊慌,让在下再看看。”大夫只好再为刘氏把脉。
兰琴与司画微微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心里却越来越疑惑,怎么看着大夫的样子,刘氏无碍呀,而她自己却一直说自己不舒服。
兰琴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朝着司画使了一个眼色。司画会意,突然道:“主子,刚刚我请大夫过来的时候。六阿哥那边好点事情,请主子快点回去吧,不如奴婢守在这里,一旦有什么结果,奴婢立刻回去禀报就是。”
兰琴立刻对翠竹道:“你家主子,本侧福晋瞧着没有什么大碍,让司画与大夫在这里瞧着,本侧福晋要先回去看看六阿哥。”
翠竹和刘氏见兰琴这么说,自然不好出言反驳,便只好让兰琴走了。
那厢,正在为穆青阳驱蛊的杨大夫和水菱此刻更是蹦紧了心弦,因为随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说明那害人性命的蛊虫已经在往外爬了。
“水菱,你看他的鼻子!”杨太医秉着心神,用一种极低的声音道。
“是,奴婢随时准备着。”水菱道。
终于,那噬人骨血的恶心的蛊虫已经从穆青阳的鼻孔里探出头来。水菱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但是她强自用一股极大的毅力控制住自己,死死地盯着那东西。杨大夫说过,不能这个时候捻住,因为它极其狡猾,一个不好,就捻不住,再想要将它引出了,几乎没有可能了。
杨太医也是经历过各种古怪病症的老大夫了,见到这番景象,也是手脚俱颤,但是也是靠着医者强大的自控力不停手里的动作。
外面的铃声一阵阵颇为韵味的传进来,而杨太医扇出来的那股诱人的烟正吸引着那万恶的小东西一点点扭动着它肥胖的身体往外面爬。
一点点,一点点,蛊虫差不多爬出来一半身子了。它极其谨慎,几乎地一进三探回的节奏,再试探着外面的环境。原来这东西是没有眼睛的,也没有耳朵,仅靠嗅觉和声波来感知外面的世界。
杨太医即便知道它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可还是对着水菱只敢用一种极其微弱的声音,让她再过一会儿,就可以下手了。
水菱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双眼盯着那肉色的东西,右手里的捻子已经举了起来,正待那蛊虫再爬出一点点,就可以下手了。
“嗷呜!!”
“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想起一股老猫的嗷呜声,紧接着就是外面摇铃的婢女被惊吓得大叫起来。然后所摇的铃声就被打断了,外面惊慌成一团。
杨太医和水菱俱都被外面的情况吓了一跳,那趴在穆青阳鼻翼上的蛊虫似乎也突然感受到声波的变化,而停止了扭动的身躯的动作。
杨太医一看这情况,来不及多想了,立刻朝着水菱做了一个下手的暗示,因为蛊虫很多疑,再多等一刻,只怕它就会往回缩了。
说时迟,那时快!水菱一下举起自己的右手,往那蛊虫身上捻去。那东西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身子猛地想往后退,可是它已经出来半条身子了,一下子也不可能能缩回去的。
水菱的手也很准,一下子就捏住了那蛊虫的身子。杨太医长吁一口气,猛然间说道:“快拉出来!”
就在水菱预备抬手将蛊虫后半身从穆青阳的鼻子里拉出来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像壁虎一样,自断了前肢……
那厢,兰琴一路往月底云居赶去。她突然意识到刘氏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叫过去,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而现在正是穆青阳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
想到这些,兰琴只觉得一阵阵胆寒,这刘氏看起来弱不禁风,纯洁善良的样子,可是手段却如此诡谲。
那厢,刘氏任由着那大夫把了半天,仍旧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大夫,我觉得肚子好了一些,只怕是我自己忧思过度,这才导致肚子不舒服,有劳大夫了。”刘氏对那大夫道。
“那可能就是这般,格格胎像稳定,并无大碍,在下为格格再开一些安胎定神的汤药。”大夫收回了枕巾道。
“那就有劳了。翠竹,去跟大夫开方子去。”刘氏道。
司画将刘氏果然没什么大碍,心里不由得生气,但是她身份上又不敢出言,只好道:“刘格格既然无事,那奴婢得去回禀侧福晋了。”
“真是有劳司画姑娘了。代本格格向侧福晋道谢,害得她担心了。”刘氏抱歉地说道。
司画退出去后,翠竹便嘱咐一个小丫鬟跟着那大夫出去拿药,而她自己则立刻走回到刘氏的卧房。
“小金子那边不知进行得怎么样了!”刘氏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说那几个摇铃的女婢当中,桃红最害怕猫儿的,只要让猫吓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