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富察格格来了!”葡萄进来给正在梳头的兰琴禀报道。
兰琴心里正想着穆青阳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情应付富察格格,不由地不悦道:“她怎么来了?”
“富察格格说,有关于穆青阳的事情想要与主子说。”葡萄道。
兰琴一愣,连忙道:“请她进来,先让她等一等。”
待葡萄退出去后,兰琴抬手拨弄了下首饰盒里的首饰,对司画道:“今天梳得庄重点吧,就戴这一套!”
司画见兰琴从首饰盒里挑出一套很端庄的首饰,基本都是她平时不怎么戴的整套的头面儿。
“是,主子以前对她们都太宽和了,连请安都免了。这些格格小主都不将主子放眼里。主子以后就该拿出一些威严来,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后宅的女主人。”司画见兰琴肯戴这些象征身份的首饰了,连忙道。
“你呀,越来越像崔娘。也不知道崔娘如何了,已经生了吧,派人过去送了东西,好像去看看她的。”兰琴道。对于崔娘,她是最有感情的,崔娘对她来说,如姐如母,是兰琴在这是空间最感到温暖的。即便四爷如此宠爱自己,兰琴都还觉得总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只有崔娘对于她来说,是完全没有压力的。
“主子,不如过几日,跟主子爷报假,奴婢陪你去看看崔娘。”司画道。
“嗯。过几日,秋闱大考,爷他可能要忙在宫里头的,咱们正好不用伺候他,就去看看崔娘。”兰琴道。
待收拾妥当后,兰琴扶着司画的手,身穿一套橘红色镶嵌着白毛领口的旗装从自己的卧房走了出去,只见富察氏正端坐在椅子里喝茶,她见到兰琴一身侧福晋的打扮,与往日随意散漫的样子很是不一样的。
“妾身给侧福晋请安!”富察氏站起来,一甩手里的锦帕,给兰琴行了一个礼。
兰琴手里带着玳瑁护甲,脸上的妆容也显得端庄大气,颇有几分侧福晋的威风。
“起吧,富察氏,你一大早的,是有何事要禀报?”兰琴看着她道。
富察氏看着兰琴,心里想的却是前世,也是这张脸,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这般受四爷宠爱呀。
“启禀侧福晋,妾身一直有一件事想要与侧福晋说。听说昨夜穆相公突然昏迷,妾身深觉后悔,应该早点儿来跟侧福晋禀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富察氏道。
“到底是何事,你快说吧。”兰琴心里一紧,不知这富察氏到底要说什么。
“是。妾身有一次去畅春园看戏,发现刘氏那一段时间经常去。那一日,妾身刚走进去,就看见刘氏正一脸痴迷地看着台上唱柳梦梅的穆相公。当时,妾身就有点起疑了。于是,妾身便派人偷偷跟踪过穆相公,接过果真发现他与刘氏的关系非同寻常,他们,他们之前就是认识的。妾身发现此事后,本欲要来跟侧福晋禀报的,可是一想刘氏都已经怀着爷的子嗣了,再说出这些,只怕对爷的子嗣不利。所以妾身才没有说。可是,妾身发觉刘格格居然一直与穆相公有来往,前一段时间,甚至还将一个包裹给了穆相公。后来,又出现说她的金银首饰丢了很多,然后又有人去搜查穆相公的屋子。妾身觉得整件事越来越奇怪,直到听说昨日穆相公中毒,这才赶紧来与侧福晋禀报。”富察氏一口气说完了。
兰琴听她叙述完后,心里已经开始敲鼓了,从她这话里的意思听:刘氏与穆青阳以前就是认识的,而且他们的关系肯定有问题。刘氏很迷恋穆青阳的戏,刘氏主动将首饰给的穆青阳?然后又说自己丢了首饰?
兰琴的脑子里顿时冒出很多念头,富察氏这番话的信息量确实很大呀!
“侧福晋,妾身来迟了。如果早点与侧福晋说,兴许穆相公就不会出事了。”富察氏见兰琴不语,低着头做悲伤状。
“你确定他们有关系?只凭着刘氏常去看戏,似乎无法确定。还有,刘氏将包裹给穆青阳,可有人证看见?”兰琴道。
富察氏见兰琴问得这般仔细,可见她是对此事上心了,连忙道:“不瞒侧福晋,妾身已经通过书信,让妾身的阿玛派人去查过刘氏的背景,听说她在选秀前就与一个戏子私奔过。妾身怀疑,这个戏子就是穆青阳。他们没想到在这里重逢,刘氏一时情难自已,与穆青阳苟且。之后,她又害怕被人,被爷发现,便使出这样一遭栽赃家伙的事情,想将这个穆青阳赶出去。”
兰琴盯着富察氏看了又看,道:“看来富察格格是早有预谋,是想将刘氏的往事翻出来?”对于富察氏这般的行为,兰琴是不耻的,人家以前发生的事情做什么翻出来查,谁还没一个过往?
“侧福晋,妾身只是发现刘氏与穆青阳的关系不一般,这才去让家父查查的。”富察氏连忙解释道。
兰琴瞥了她几眼道:“那有没有看到刘氏亲手将那个藏着她首饰的包裹交给穆青阳?”
富察氏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富察氏,你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到底是何意思?”兰琴皱眉道。
“侧福晋,妾身没有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