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处置完乌雅氏的事情后,手里捏着翠云塞给自己的那张纸条,就干坐在自己屋子里,等四爷回来吧。这张纸条要是交给了四爷看,是不是这个乌雅氏就活不成了,这个女人居然干了这么多坏事。那个翠云大抵是想表功求发过吧。纸条上除了列举出了乌雅氏自从进府后,协同福晋对兰琴所做的那件事的始末外,还顺带着为自己求了下情。大抵是她可以作证,只要放了她出去,即便是赶出去,也可以。
“公公!”门外,一个小奴才朝着里面含了一句。
“谁呀!”苏培盛道。
“公公,是小的,小秦子。南小院的姑姑崔姑姑来了,说是有事想见您啦!”小秦子道。自从赵全被送走了以后,苏培盛便挑中了这个奴才在自己身边一并伺候。
“哦。好,让崔姑姑进来。”苏培盛道,便站起走到门口,直接将门拉开了。
崔娘一早便进了府,到了南小院看了一圈,又去宋氏那边看了看两个小格格,自然是听说了乌雅氏被处置的事情了。
“苏公公!”崔娘福了一礼道。
“崔娘,你可是好久不进府里头来了!”苏培盛连忙道,“太多礼了,杂家哪里能受你的礼。”
“看公公说的,奴家今日才知道,原来主子爷已经处置了,我们主子可算是洗清嫌疑了。”崔娘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着实是高兴的。
“嗯,钮侧福晋真是受人冤枉了。主子爷可是后悔了。”苏培盛笑道。
“公公,其实奴家今天来,是有个消息要与主子爷说呢。主子爷不在,与公公说道说道,也是可以的。”崔娘道。
“哦,可是有什么需要杂家帮忙的?”苏培盛见崔娘说得郑重,立刻收了脸上的神色,问道。
“公公,不如进去坐下了说?”崔娘道。她本想着等四爷回来,自己亲自禀报,但是想想自己家里那摊子事情,还是与苏培盛说了吧。现在兰琴在宫里头,自己想进去见,也是不可能。
“哦哦,对,看我糊涂了。崔娘,可别嫌弃咱家屋子里乱。小秦子,给上一壶好茶来!”苏培盛连忙将崔娘让进了屋。
待两人分别坐定后,苏培盛又亲自执壶为崔娘倒了一杯茶。
“公公,其实奴家今日来,是为了跟主子爷汇报一件事的。本来这件事是侧福晋交代的,但侧福晋如今在宫里头,反正当初去查这件事,也是为了一洗冤屈。所以奴家以为跟主子爷说,就更直接了。”崔娘从苏培盛手里接过茶杯道。
“到底是何事?”苏培盛立刻正色道。
“公公,我们主子当初受人陷害,心里气不过,特意交代了奴家去调查那个赵明才的家里情况。主子说,能如此不惜命的,要么是自己受了什么胁迫,要么就是家里人受了胁迫。所以奴就让俺的两位哥哥去了一趟赵明才的老家。结果,果不其然,还真让我们主子猜对了。赵明才的弟弟就在前半年,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大笔银票。自后,那个人并没有让他还,只是写了一张欠条而已。我兄弟好歹弄到了一张,公公,您看看!”崔娘从袖子里褪出一张纸,真是崔大给她的那张银票呢。
苏培盛接过那张银票,摊在手心里看了看,说道:“这张银票可不是咱们京城的,是来自于川陕那边的。”
崔娘点点头道:“公公果然眼睛尖,一下子就能看出问题所在了。这张银票就能透露出,给赵明才弟弟银票的是谁了。咱们府里头,拢共就这么几位主子,谁的娘家是川陕那边的?”
苏培盛一听,头皮就就是一凉,心里可是嘀咕上了:那不就是年氏和刘氏嘛!赵明才的弟弟突然受到一大笔银票,指定就是当初指使赵明才在乌雅氏的补品水里下了开胃散呀。刘氏刚刚来没多久,那就只剩下……
崔娘见苏公公的神色凝重,便道:“公公,这件事非同小可。您就将这张银票直接转交给主子爷,再将我刚才那番话说一遍,就是了。”
“好,你放心。等主子爷一回来,我就将这件事和这张银票交给主子爷。”苏培盛连忙道。
“那我就放心了,公公。不瞒你说,我这屋子里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置,就不耽误你了。待侧福晋回府了,再来谢谢公公。”
“这是什么话,侧福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哪里当得起一个谢字。”苏培盛立刻道。
待送走了崔娘后,苏培盛心里头越发沉重了,按说自己手里目前掌握的这些个东西,足可以将这后宅里两位主子整倒了。一个是煽风点火造谣中伤双胞胎,甚至还引来毒蛇;另一个是买通膳房里的奴才对主子爷的子嗣动手脚,件件都是狠毒至极,令人闻之胆寒呀。
苏培盛也是三十多的人了,见惯了这后宅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手段,可这两位那心思可真不是一般人呀。钮侧福晋能在她们两位这般设计下,还能安然不的,稳居四爷的心中,还真是有大福气的。
想到这里,苏培盛越发觉得自己当初选对了人,依靠南小院是没错的。
且等到四爷快要出宫的时候,苏培盛特意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