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掌管膳房的人是你!”四爷道,“能在乌雅氏的补品里一直下开胃散的人,必定是膳房里的人,其他人长期出现在那里,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所以呢!”兰琴挑眉道。
“所以能指使膳房里的人,必定是掌管着膳房,或者能收买里面的人。”四爷道。
“这后宅里能收买人的除了兰琴在,还有谁?爷为何独独来跟妾身问那赵明才是不是妾身的人。这是为何?”兰琴道。
四爷被兰琴这么一问,顿时觉得她说得有理。自己刚才所言好像并不能就能认得是南小院所为呀,为何自己心里会觉得是兰琴?
“爷除了这些推断外,还有什么可以证明爷刚才对兰琴所说的那句话是有根据的?”兰琴的唇边甚至勾起一丝笑意道,“然道是有人在爷面前曾经说过,兰琴就是那指使之人?”
“琴儿,爷这样问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毕竟你掌管膳房那么久,现在仍旧是你在掌管。乌雅氏的补品在膳房里出了问题,你然道没有一丝责任?”四爷道。
“哦,呵!爷的意思是妾身只要掌管膳房一日,那但凡后宅里有人中毒,或者有人被什么东西毒倒,都与妾身脱不了关系!”兰琴嗤笑一声道,此刻她的心仿佛置入了数九寒天中一般。
“爷现在是在与你商讨,并非寻你问责!侧福晋这种态度是什么,即便爷刚才所言并没有十足的根据,但是至少侧福晋对乌雅氏一直心存不满,可是事实?”四爷见兰琴态度不恭,便出言略略有些重道。
兰琴看着四爷,脑中不断回想起自己穿过来的这七年里,自己与四爷所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所生的四个孩子,可是如今这一切似乎在乌雅氏面前化为了泡影。
“妾身对乌雅氏是不满,而且很不喜欢。但是这就代表了妾身会去害她么?年氏在妾身生弘历之时,就将膳房的管理权揽了过去。前不久突然还于妾身,妾身一直想不明白,尽然在这里等着妾身。”兰琴道。她必须据理力争,她可不做洁白的羔羊,仍任宰割。即便她自己不在乎,南小院的丫鬟们,还有自己的孩子们,可不能任由别人磋磨。所以,尽管兰琴的心在滴血,但是她仍旧强忍着心里的巨大的酸涩仍旧与四爷据理力争。
四爷没想到兰琴尽然这么直白地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由得更加怀疑道:“你自己也承认,一直就不喜欢她。如今赵明才已经承认有人指使。经过几天的刑罚,他再硬的骨头也会吐露出来的。爷今日来,其实内心还是不相信是你所谓。”
“可是爷心里已经认定是兰琴所为,不是么?”兰琴强忍着眼底的泪水,不让它们毫无尊严地流出来。
“爷还没有认定。爷只是怀疑。琴儿,爷对你一直与其它女子不一样,爷说过乌雅氏是爷心里的一个坎儿。其实爷只想让她有个容身的地方,她永远也不可能能与你并肩,为何还有相逼?”四爷道。
兰琴捏了捏手里的帕子,一字一句道:“妾身没有加害乌雅格格。妾身虽然掌管着膳房,可是不代表妾身就是指使之人。请爷在判定妾身有罪之前,能不能将证据摆出来。爷,不是最注重证据么,为何在这件事上,却如此主观臆断!”
四爷还从未被一个女子这般指责,顿时皱眉道:“待赵明才说了,就见分晓了。爷去看看弘历。”
说罢,四爷站了起来,看了看兰琴,只见她仍旧一脸平静,没有半分动容,便转身离去了。
崔娘等一直就站在屋子外面,听到里面的对话,俱都心急如焚。
“主子,您刚才对主子爷的态度是有些……”崔娘立刻走进来,一把扶住兰琴的胳膊道。
“然道任由着他怀疑?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我做的。如果我不反驳,那等着我们的将是乌雅氏和制造这一出的背后之人的嘲讽。他会如何处置我,处置你们,处置孩子们?”兰琴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主子爷这是怎么了,明明对主子宠爱有加的,为何一遇到乌雅氏,就对主子如此不信任?”司画站在一旁道。
“因为她是他的初恋,在他的心目中,完美无瑕,任何人都无法匹敌。在我与她的天平上,他已经倾向于乌雅氏了。”兰琴说道。
“可是主子,咱们就这样等着么。奴婢总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那个乌雅格格的事情怎么就突然扯到我们身上了。”崔娘道。
“这正是做这场局的背后之人的厉害。看来,这件事处心积虑已久。乌雅氏胃口大增,以至于身形肥胖,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想必是在于我。可真有耐心呀!”兰琴道。
“主子,然道是福晋?”崔娘只觉得心底发寒,颤抖着道。
“不知道,但是可以说明的是,她们只怕是联合了乌雅氏。乌雅氏到底如何落的胎,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恐怖。她尽然情愿舍弃自己的孩子来污蔑于我。”兰琴道。
“主子,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做些什么,总不能仍由他们诬陷吧。”崔娘道。
“崔娘,你立刻去找大嬷嬷,跟她打探清楚赵明才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