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爷休沐,再加上乌雅氏的事情,故此也就没有去宫里头!从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是不配拥有什么坟墓或者丧礼的。故此,乌雅氏所生出来的那个死胎,立刻就被拿去埋了。
这一日,四爷想起年氏昨日对自己所说的话,便立刻令人去传了年氏。
“妾身给主子爷请安!”年氏特意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素衣,头上也没有戴什么首饰,这是在为那个逝去的小格格表示默哀。
“起吧。爷今日让你来,是想问问你那日所说的那件事。可有什么线索?”四爷道。
“启禀主子爷,妾身目前没有什么线索,但是妾身觉得想要害乌雅格格的人必定是对她很痛恨,且又能指使人在膳房自由活动的人。想想,那人几乎****都在乌雅姐姐的补品的水里下了开胃的东西,那么肯定是膳房的人。不然****如此,迟早被人发现。别的奴才去膳房,如果如此频繁,早就引人怀疑了。”年氏道。
四爷闻言后,沉思的起来。年氏所言有道理呀,必定是指使的就是膳房的人。可是膳房那十几个人呢,然道将他们都锁起来拷问?
年氏捏着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鼻尖,偷偷瞟了一眼四爷。只见四爷的脸色阴沉如水,内心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其实这件事情说复杂也复杂,不复杂也不复杂。既然那东西是下在水里,那么掌管那些水的那个伙计应该嫌疑最大。何不将他抓起来审问?”年氏道。
她这句话令四爷眉目一挑,果见四爷道:“不错,先将膳房复杂全服饮水的奴才抓起来问问。”
四爷很快就令大嬷嬷那边派人将膳房里专门负责全府用水的那个奴才抓了起来。四爷亲自去查问,一开始他大呼冤枉,不肯说什么,但是当四爷对他用了鞭刑后,这奴才就扛不住了。
“我说,我说!求主子爷饶命!”负责全府用水的奴才姓赵,他是兰琴掌管了膳房后,提上来的。兰琴从福晋手里接管了后宅的权柄后,她将一些不好好干活的人打压了几个,然后又亲自提了几个人补缺,其中就有这个赵明才。
“果然是你这个奴才!”四爷大怒,“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赵明才闪烁几下,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苦相,颤抖着说:“主子爷,奴才说了,可否饶了奴才一命!”
四爷满是阴鸷的脸上顿时怒容满天,看着赵明才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个奴才胆敢谋害王爷的格格,现在还想跟自己讲条件,简直是不知死活!
“如果王爷不答应,那奴才可不能说。反正都是死!那人对奴才有恩,奴才既然活不成了,干脆就将这个秘密带入地下去。”赵明才见四爷不肯答应,咬牙道。
“如果爷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呢?”四爷盯着赵明才道。
赵明才哆嗦了一下,似乎能感受到那些折磨人的刑罚,加注在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疼痛。他浑身抖得如慷筛,惊惧地看着四爷。
“如何,你是愿意接受那些惩罚,还是说出指使你的人,先自己好好想想,爷给你一个时辰的考虑时间。”四爷道,“先不要再对他用刑了。”
那厢,年氏已经扶着翠玲的手去看望乌雅氏,其他各处的主子也纷纷来过,表示了一下看慰。不过兰琴却没有去过。
“姐姐,即便你是后进来的,我也得喊你一声‘姐姐’!”年氏坐在乌雅氏的床头,道,“翠玲,将我兄长给我的那支五百年的人参拿出来,给姐姐炖了补身。”
乌雅氏斜靠在大迎枕上,脸色很不好,毕竟昨日她那番样子,又是大出血,又是将孩子弄出来,实在是消耗了不少元气。
“多谢侧福晋了。”乌雅氏道。
“姐姐如何会流产?我记得当初咱们的约定可不是这样。姐姐这般,真叫世兰过意不去。”年氏捏着帕子,假意擦了几滴眼泪道。
“侧福晋,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又何必如此。我昨日想了半天,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剪除南小院在爷心目中的地位,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的性命,不是吗?”乌雅氏虽然对年氏说得一脸平静,可是心里早就将她骂了祖宗十八代了。
年氏微微惊愕,要知道拿自己的孩子的性命来换前程的还真不算特别多。眼前这个乌雅氏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是心思的狠毒可谓不比福晋差了。
“姐姐,现在就看爷怎么想了。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对他说了。姐姐这头,也要加紧些,这一回务必让南小院彻底在爷心目中消失才好!”年氏道。她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兰琴失宠,让她的孩子失宠,这样她的弘晟才有可能受四爷重视!
“不知侧福晋给南小院准备了什么?“乌雅氏忍着心底的憎恶,对年氏道。
“哈哈,自然是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这一回,本侧福晋就要她百口莫辩。再加上你在爷面前吹吹风,使把力气,那就差不多了。”年氏道。
乌雅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侧福晋好计谋,也不旺我牺牲了自己的孩子来赌她这一次!”
翠云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