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晰!”李氏瞧着儿子的样子很是落寞,心里不由得就是一提。她此刻心里最关心的,就是儿子了。
弘晰瞧见李氏,连忙从里面奔了过来,叫了一句“额娘”。
“弘晰,你怎么了?”李氏发现弘晰的眼神里有一些不对劲,低头盯着弘晰的眼睛道。
弘晰忙躲闪开太子妃的眼睛,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恐惧的样子。
“怎么了?弘晰,跟额娘说说,到底怎么了?”李氏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一把捏住了弘晰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主子,不如到大阿哥的屋子里坐坐吧。”巧红看了看门房处的那几个奴才,小声提醒道。
“哦,对,对!”李氏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拉着弘晰的手往他的屋子走去。
待他们走到屋子里,李氏迫不及待地问道:“弘晰,你快告诉额娘,到底怎么了?”
弘晰的眼圈渐渐地就红了,他结巴着道:“刚刚,我去找阿玛,结果,结果!”
李氏的心嗖地一下,就凉了,她怒睁着杏眼,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道:“你看到了什么?”
一旁的巧红立刻也红了脸,太子的那些癖好已经是毓庆宫不言说的秘密了。
“额娘,阿玛怎么抱着那个太监!!呜呜呜……”弘晰的三观似乎彻底被颠覆了,一下子扑到李氏怀里开始大哭起来。
李氏只觉得心被人揪了起来似得,搂着自己的儿子连忙安慰道:“不怕,不怕,有额娘在呢!一定是那个太监不好,他们都是一些极其肮脏的东西,赶紧把你脑中的那些画面都清除掉,懂不懂?”
弘晰哭得越来越凶,太子对他们来讲,一贯还是严父的形象的,接过弘晰居然看见了太子与那小太监在屋子里行龙阳之癖,震惊加恐惧,使得他再也承受不住了。
“弘晰,弘晰,你听额娘说。那些东西不是你的错,懂吗?一定要忘记,忘记!”李氏刚刚还平静如湖的心境一下子被弘晰的哭声搅得心乱如麻。
“额娘,阿玛为什么要那样!”弘晰抽泣着,还是无法理解地说道。
李氏没有办法去跟他解释太子为什么要宠幸太监,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甚至都滴到了弘晰的月亮头上。她也想去问问那个男人:为什么置多年的感情不顾了,去宠幸那些阉人?
“弘晰,不要再多想了,听额娘的话,好不好。弘皙呢,他到哪里去了?”李氏捏着自己的手帕替这个大儿子擦了擦脸道。
“弘皙今日去找朱师傅了。儿子写了一篇文章,本想去找阿玛的,可是……”弘晰仍旧哭个不停。
“弘晰,走,到额娘宫里头去,额娘给你做了好吃的。”李氏也六神无主了,只好这样说道。
李氏拉着弘晰出了院子门,一路往自己的那几间屋子走去。
李氏安抚着弘晰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一会儿拿吃的,一会儿跟他说学堂上的事情,总之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将他从那个刺激人的深坑里拉出来,总算将弘晰哄着睡着了。
“好了,主子,奴婢们已经伺候大阿哥脱了衣裳睡着了。”巧红从李氏的卧房里走出来,对正坐在堂屋的主榻上发呆的李氏道。
“巧红,本侧福晋现在是不是看着很好欺负?”李氏道。
“主子?”巧红道。
“太子不再宠幸本侧福晋了,所以她就看着本侧福晋当做那案板上的肉一样,仍由着她宰割了?”李氏刚刚还原本无神且呆滞的眼里渐渐凝聚成了一股焦躁且凌厉的气势。
“主子,您是怀疑,弘晰撞见太子,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巧红道。
“不然呢!本侧福晋不相信会这么巧,那些守护在太书房四周的奴才哪里去了,为何不拦着本侧福晋的弘晰,仍由着他进去看见?”李氏如一只受伤的母兽一般,眼里都开始泛起了红光似的。
“主子,您可没有证据?太子如今,如今也怎么过来。”巧红低头轻声道。
“恶毒!石氏就是故意让弘晰去撞见的。”李氏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竭力喊道,“太子只会以为是本侧福晋让他去的,结果就是不但怪罪本侧福晋,还会疏离弘晰。”
“太子妃!她这是想打击大阿哥在太子心目中的位置呀!”巧红道。
“不错,这就是她的目的。她不能去害他们,就想法设法地去离间他们父子的感情。恶毒至极!”李氏气道。
“主子,那可怎么办,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呀!”巧红道。
“巧红,你去替本侧福晋找一个人。但是要避开石氏的人,一定不得让她看见。”李氏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主子吩咐吧。”巧红道。
“去找阿宝!”李氏道。
“阿宝?”巧红不解地看着李氏,还以为她是不是气糊涂了。
“不错,真是他。他现在与本侧福晋的处境不是一样的么,太子又有了新宠,他的心境,本侧福晋很是理解。”李氏嘲讽地笑了一下道。
“主子,您是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