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在慎刑司待了一整天,却还是没有从高谭和山老那边问出他们背后的主谋者。
“王爷,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的骨头还这么硬,奴才所上的刑可是不少了,他们居然都不肯说。”慎刑司的奴才也是想尽了办法,什么烙铁刑、鞭刑都尝试了,可是他们俩还是没有吐露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你们先下去吧,本王来问问他们。”四爷皱眉道。
“是,奴才先去收拾收拾,不然脏了您的眼睛!”刑吏道。
“不必,本王什么没见过!”四爷摆摆手道。
当四爷见到高谭与山老的时候,还是被他们俩的惨状惊了一下!
只见山老浑身都是被皮鞭抽打过的血迹,奄奄一息地被绑在那里,而高谭则更惨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只见他被烙铁烙得前胸上连块好的地方都没有了。四爷甚至都能闻到一股焦臭味。
“怎么,你们真地可以为了你们的主子,连性命都不姑息了吗?”四爷冷冷扫了扫这两个人。
“我们,我们都已经招了,是和硕亲王让我们行巫蛊之术谋害太子!还要我们招认什么?要不四王爷告诉我们该招谁,我们就招谁吧!”山老强撑着一口气道。
“你还挺会说话!”四爷走到他跟前道,“和硕亲王是做了,但是本王已经了解过了,他说他是被人故意引入了这个局中!本王说得没错吧!”
山老咳嗽了几声道:“那不过是和硕亲王强辩而已,他不过是想拉个垫背的。”
四爷冷冷地看着山老,然后道:“老先生看起来是位智者,一定看过不少书吧!那想必知道汉朝的吕后曾经对那位戚夫人所用的刑法吧!”
山老刚刚还很镇定的面容上立刻就显示出一种苍白的死灰感!他自然知道吕后是怎么对付曾经的情敌的!再也没有比那更残酷的刑法了,除了凌迟!
“四王爷,你这是刑逼招供!”山老挣扎道。
“你们谋害当朝太子,就是凌迟,也不为过!”四爷道。
高谭听到四爷说凌迟,一下子就到了崩溃的边沿,哭喊着道:“师傅,实在受不住了!我招了吧!死也死个痛快!”
“你!你现在说了,马上就是死!”山老急忙道,当初若没有收了这个徒弟,或许就不会卷进着皇子之争了!
“如果你们说了,本王可以为你们求情,只要你们说了,最重就是发配到漠北做苦役!”四爷抓住他们的底线道。
“我说!管什么!”高谭道。
“好,说吧!晚了,本王要是知道了,可就不会为你们求情了!”四爷道。
“你若说话不算话呢!”高谭道,他可是受够了这些个皇子摆布人的做法,说好了会来救的,结果让自己受此磨难!
“你们只有相信本王。本王绝对是说话算数的!”四爷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高谭对这位冷面四王爷从心里感到害怕,他说能怎样,就一定能怎样!他说能为自己求情,就能做得到!
“好,反正都到这个田地了。师傅,别再坚持了,你我师徒就是在这里被片成了鱼片,也没有人管的!”高谭道。
山老似乎也是被四爷的话震到了,全身的意志也被抽了干净!
“四王爷,我们的确是受人指使,故意去找的和硕亲王,让他相信我们的话!”高谭道。
“你们如何能让和硕亲王相信你?”四爷皱眉问道。
“事先盯梢了很长一段时间,发现和硕亲王喜欢招人算命!我们就投其所好,扮作算命先生,故意往太子身上说。和硕亲王一点儿都没怀疑,居然就那么轻易地上当了!”高谭道。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四爷问道。
“这一点儿,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指使我们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们能诱使和硕亲王入局,就给我们五万两银子,并加院子美女!而且他还告诫我们要一直做下去,否则他背后的主子是不可得罪的,即便我们逃到天边,也能找到我们!”高谭道。
“你是说,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得?”四爷皱眉道。
“是,我只知道那个男子姓石!”高谭道,“这还是我留了一个心眼才知道的。他不肯相告的!我是跟着他到了他的马车那,从他家的轿夫身上看到的,应该是姓石!”
四爷瞳孔一缩,心里突然冒出“太子妃就是姓石的!”虽然全国很多姓石的,可是又有谁胆敢谋划这么大的一处局!
“那你能画下那个人的画像吗?”四爷道!
“能,在下的画技也还可以,画一个人的肖像还是可以的!”高谭道。
四爷点点头,转而对山老道:“你徒弟已经招了。你不招么?那到时候可别怪本王只为他一个人求情!”
“他不是都已经说了吗?四王爷还要我招什么?”山老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道。
“你知道什么?你徒弟所知道的那些,肯定还有一些是他不知道的!对不对?”四爷目光如炬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