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大旱,你一个人私占一处地泉?”四爷变色道。
“不是,不是,我老汉哪里会一个人私占。我女儿嫁给了这里知州为妾,那处地泉可是知州大人的。”老汉有点后悔了,他本以为四爷只是想打听一下,自己去取水的,岂不知他今日还责备起自己来了。
四爷顿时明白了,显然这正定府获鹿县得知州私自占用了一个地下泉,甚至好告诉了自己小妾的娘家,可是却不让其他老百姓知道,可恶至极!
那厢,乌雅氏主仆一大早起来后,乘着太阳还没有出来,便一大早往西北角赶了过去。因为福晋又派人来叮嘱,她不敢怠慢,连忙就赶了过去。
“那个神秘的驱蛇人,这是打算什么时候来呢?”翠云扶着乌雅氏往那边走着,抱怨道。因为她们像这般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本来外面就热,还有三番两次往那边去盯着。
“看昨日那个灵秀来说的意思就是估摸着这几日了。只要能让那位沾上妖孽的印象,即便让我每天这样跑,也再说不惜。”乌雅氏咬着后槽牙道。
主仆两人来到四贝勒府的西北角边上,只见蔡婆子正在那几棵梨树下扫树叶子。翠云如今见着这蔡婆婆,就想到了那****对自己刻薄谩骂之语,心里就是不舒服。
“夫人来了!”蔡婆婆瞧见乌雅氏主仆来了,连忙丢掉手里的扫把,迎了上来。
乌雅氏淡然一笑道:“哎,这天气实在是热。这一大早然得凉快,就想着过来乘凉,没打搅婆婆清扫吧。”
蔡婆那满是褶皱的脸上,此刻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殷勤道:“正是!夫人不如去那片梨树下坐坐,可凉快呢。这些梨树长了七八年了,树大叶茂的。”
乌雅氏点点头,便随着蔡婆走了过去。那梨树下排列着几个石凳,又因为梨树树叶繁多,将一丝炎热隔绝在了外面。
“婆婆,这几日,我说的那个货郎没来么?”乌雅氏捡起地上一片梨树的黄叶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没呢,我老婆子可是竖起耳朵听着呢,没有听到有卖胭脂水粉的。”蔡婆道。
“那是不是你睡觉或者用膳去了,人家来了?”翠云皱着眉头道。这些日子,乌雅氏可没少打点这个蔡婆子。
“没有,我老婆子收了夫人的赏,绝不会不做事的。而且,我还叫西北角那边的门房留意了。您放心吧。蔡婆道。
“这些你拿去吧,去给那个门房的一半。”乌雅氏示意翠云又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蔡婆子。
蔡婆子笑嘻嘻地接过荷包,立刻勾着腰道:“俺老婆子立刻去,夫人稍坐一会儿。”
待蔡婆子拿着荷包去门房去时,翠云忍不住啐道:“您都给了她多少荷包了,这婆子就是个见钱眼开的。”
“哼,她越是贪,嘴巴就闭得越严实。而且她还是福晋的老人,她如果敢嘴巴不严实,福晋也饶不了她。”乌雅氏道。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来“卖胭脂水粉!又好又便宜哟!快看看看!”
“夫人,您听!”翠云听到这个叫卖声,连忙对乌雅氏道。
“我听见了。走吧,去房门处看看。”乌雅氏扶着翠云的手站了起来,那厢蔡婆子已经叫门房处打开了房门,出去叫住了那个卖胭脂水粉的。
待乌雅氏主仆走到门房处时,只见那个卖胭脂水粉的货郎已经被蔡婆子带着走上了台阶。
“进去吧,进去吧,现在一大早的,也没人看见,赶紧与夫人去那边凉亭里挑挑吧,我老婆子去那边给你们看着风!”蔡婆子主动说道。
乌雅氏对着那人点点头,边扶着翠云转身往里走。那人穿着一身青竹色的外袍,头上戴着一个青色的斗笠,挑着两个货担子进了门。只见他的货担子上满是各种女子喜欢的小物件儿。
蔡婆子走到那边的甬道上装作继续清扫树叶的样子,那人便随着乌雅氏主仆走到凉亭里,放下了货担子。
“小人见过夫人!”那人做出一副请乌雅氏看东西的样子,但是嘴上说的确是完全不一样的话。
“你是福晋那边请来的人?”乌雅氏装作上前去看货担子上物件儿的样子道。
“正是。乌拉那拉大人以及跟在下说过了。那件宝贝已经带了进来。”青竹色袍子的男人道。只见他长得一双桃花眼,细细一看,尽然长得一副女人的样子。
男生女相,其人必妖呀!
乌雅氏一听,正在货担子上翻动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一想到那种奇毒无比的蛇,心里就是一阵恶寒。
乌雅氏咬紧牙关道:“福晋本想让我带你去南小院。可是事实是根本不可能过去,你这副样子,一走出去,必然引起别人的猜疑。那东西如何放去南小院?”
男子思忖片刻道:“夫人无需担忧,不必你带小人去了。我的宝贝儿自然会去寻她!”
乌雅氏一听这话,立刻欣喜地说道:“这样最好不过了,先生还需要我做什么?”
男子道:“不需要了,夫人挑几盒胭脂后,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