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主仆一路从园子里走出去,身后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嘲笑声。
待她们回到乌雅氏的屋子里时,乌雅氏才立刻疾步走入自己的屋子,不准任何人进去。香巧与安儿见翠云一脸焦急地站在乌雅氏卧房的门口,便好奇地说道:“姐姐不是陪着夫人去园子里纳凉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翠云哪里顾得上她们,连忙将她们俩打发出去了,而是焦急地拍着房门道:“主子,您别跟她们那些人一般见识。您让奴婢进去吧,奴婢还可以给您打扇,您这样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可是要闷坏了。”
乌雅氏趴在自己的床上,心里蛮不是滋味。她原以为自己进了四爷的门,至少能得到他的怜惜。不曾想,自己嫁进来后,四爷居然一直就没来宿过。自己这会儿都成了这府里头的笑柄了。那些丫鬟都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太憋屈了。
不行,自己不能就此沉沦在这后宅里,无声无息!这样安稳的日子并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是来夺回四爷的宠爱的,一定要将他的心夺回到身边呀!
乌雅氏这般想着,眼泪不停地从眼眸里滑落。她渐渐又止住了哭泣,然后才去让打开了门。再如何伤心都无济于事,她必须要有所行动,不然坐等在这里,只能成为别人的笑柄。
“主子,主子!”翠云突然在外面叫道,“有客人来了!”
乌雅氏一听到“客人”两个字,顿时就是一愣,自己已经嫁进来快两个月了,除了住得近的耿氏曾经在门口与自己说过几句话外,就再也没有人主动来自己这里过。
乌雅氏忍不住捏起帕子擦了擦眼泪,然后才站起身,去打开了门。只见门外除了翠云外,尽然还站着一个面生的女子。
“主子,这是福晋处的灵秀!”翠云刚刚与灵秀互相通报了姓名,灵秀一见面就给翠云塞了一个玉戒指。
乌雅氏心里一抽,她只知道这府里头当家的是侧福晋,而四福晋已经差不多一年前就被四爷禁闭在正院,不管府里头的事情很久了。怎么这个时候会来找自己呢?
“奴婢给夫人请安!”灵秀见乌雅氏没有立刻回应,就知道她是心里头还没反映过来,便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
乌雅氏见福晋身边的大丫鬟都跟自己行礼,顿时心里舒坦多了,立刻说道:“灵秀姑娘快起来,受你的礼,怕是受不起!”
灵秀已经知道乌雅氏主仆在院子里受辱的事情,这个时候赶过来,也正是想利用乌雅氏糟糕的心情,而更有利于说服她与福晋合作。
“夫人,您是主子爷的表妹,又是亲自被主子爷娶进门的。那些丫鬟如此对夫人不敬,我们福晋知道了后,深为福晋的遭遇而心痛,所以特地让奴婢来给夫人请安。”灵秀殷勤地说道。
乌雅氏一听灵秀的话头,自然心里就有数了,不过她却不太想真地去与福晋接触,毕竟福晋是遭了四爷厌弃了的。如果自己去与福晋接触,被四爷发现,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多谢福晋挂心,那些只是小事儿,怎么能劳动福晋记挂呢。”乌雅氏浅浅地笑道。
灵秀知道乌雅氏心里的盘算,心里骂了一句,但面上仍旧道:“夫人,我们福晋其实很早就知道夫人在主子爷心目中的位置。很想与夫人见上一面儿。我们福晋对钮祜禄氏独大的局面很是不满,希望能与夫人一起将钮祜禄氏打压出去,还四贝勒府一个正常的后宅。四爷这般宠妾灭妻,只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我们福晋心里深为主子爷担忧,也为四贝勒府担忧。自从知道夫人进来后,我们福晋甚为欢喜。因为她知道夫人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主子爷受到损坏的。”
乌雅氏心里已经被灵秀说动了一二,只是她又担心被福晋连累遭了四爷的厌弃,故而不可能轻易开口与福晋联合。
灵秀见自己说得差不多了,也不便逼迫乌雅氏,便说了几句话后就告辞了。
“夫人,福晋既然想跟您合作,您怎么不答应?”翠云觉得灵秀很是恭敬,甚至与对自己都很恭敬,还塞了一个玉戒指。
“福晋为何现在来找我?她若有办法,为何要来寻昔日的情敌呢?”乌雅氏讽刺地说道。
“可是夫人,不是有这样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南小院独大,福晋已经被钮祜禄氏逼得偏安于正院,不管世事了。如今她却突然来找夫人,肯定是有办法打破这个局面?”翠云道。
翠云的这些话,倒是令乌雅氏心里一震,她说的没错!虽然福晋如今被四爷厌弃,可是福晋经营后院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亲信。那些人可能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不在明里向着正院。南小院独大,可是也未必已经换掉了福晋所有的恶人。自己现在难以打开局面,如果能接收福晋的旧部,那么对自己来说,肯定是有好处的。就好比四爷每日什么时候回来,自己都不知道,没有人跟自己通风报信。
“再看看吧,即便要与福晋合作,也要想一个完全的办法。如果冒然与福晋接触,落到爷的眼里,他只怕会厌弃本夫人。”乌雅氏道。
且说灵